傍晚,錢小沫回到別墅。
雷晴帶著雪雪去了附近的公園玩,別墅裏隻剩下在書房裏忙碌的雷銘。
錢小沫問過管家,雷銘還沒有吃晚飯,於是自己在廚房裏煮了雞湯麵,然後輕手輕腳的端著走進了書房。書房的光線刺眼的打在雷銘的身上,他穿著白色的居家服戴著銀白色邊框的眼鏡,目光依舊如刀尖犀利。
“終於知道回來了。”
雷銘放下手裏的文件抬起眼眸,眸中的銳利頓時收斂成了一股暖意,顯得他異常溫暖。
錢小沫笑著放下手裏的托盤,雙手撐在書桌上,“我不回來,你還使性子,飯也不吃!”
“對啊,這是對你的懲罰!”
“你餓死也不關我的事!”錢小沫嘟著嘴口是心非的逞強著。
雷銘看了眼熱氣騰騰的雞湯麵,“不關你的事,那你煮麵幹什麼?”
錢小沫咬著嘴角一笑,“那是給我自己吃的……你少臭美了……”
雷銘微微眯起眼睛,隻恨不得把錢小沫吞進肚子裏!
他伸出手,手心向上,“過來。”
錢小沫撇了撇嘴,傲嬌著把臉轉向一側,手卻乖乖的搭在了雷銘的手心裏。
雷銘隻是稍稍一用力,便引著錢小沫繞過辦公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的雙手從她身後抱住了她,下巴靠在錢小沫的肩膀上,嗅著她的芳香,嗓音柔和地說道:“像以前一樣喂我吃。”
錢小沫淺笑著俯身去端麵碗,注意到書桌上的文件,一驚,扭頭看著雷銘,“這是……”
“張律師剛剛送來的,開庭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後的上午十點。”
錢小沫一臉的難以置信,目光在文件和雷銘之間來回,“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嗎?”
雷銘淺笑著揉了揉錢小沫的秀發,“你做好上庭的準備了嗎?”
“嗯!”錢小沫斬釘截鐵地點著頭,“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連榮祥的真實麵目!”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張律師會教你如何應對對方律師的刁難,隻要你能沉住氣。”
“放心!我們不是有絕對性人證嗎?簡念他……”
錢小沫話到一半戛然而止,雷銘的眼底匆忙閃過一絲疑惑。
錢小沫扭頭看著他,舔了舔嘴角,什麼話都不說了。
“他怎麼了?”雷銘反而問道,帶著濃濃的譏諷,“難道他答應你出庭了嗎?”
“他……”錢小沫欲言又止,差點脫口而出,卻想起之前雷銘在醫院的態度和簡念叮囑她的話,錢小沫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自己和簡念的約定,隻默默垂下頭,淡淡地說道,“我……很沒用,他還是不肯……”
“我說了不用管他。”雷銘抱緊了錢小沫,“沒有他,我們依舊有獲勝的機會。”
可是有他,卻一定能獲勝啊!錢小沫心裏嘀咕著,沒敢說出來。
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實。
雷銘還要繼續整理確認上庭的材料,所以打發錢小沫先回臥室休息。可是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雷銘大半夜躺上床,抱住她的時候,錢小沫還是沒能睡著。而第二天一大早,錢小沫借口自己和李千雅有事,早早的出了門。
雷銘開車一直送她到李千雅的服裝店外,錢小沫要下車,雷銘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就這樣想走了?”雷銘狡黠的一笑。
錢小沫微微紅了臉,俯身上前吻在他的唇瓣上,雷銘才鬆了她的手。
“辦完事情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錢小沫心虛的點了點頭,下了車,一直目送著雷銘的跑車,哪怕早已經看不見了,錢小沫還是傻傻的站在那裏望著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