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雷銘追出來的時候,簡念已經捕捉到了雷銘的憤怒,但他並沒有躲開雷銘的進攻,這一拳,簡念挨得結結實實,嘴角一片淤青。
“我警告過你很多次!離,我的小沫,有多遠滾多遠!回你的美國去!”
雷銘怒吼著,雙手拎著簡念的衣領猛地一扔,簡念一個不穩撲在地上。
周圍的大學生都好奇的圍了上來,看著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你無法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雷銘!”
簡念用手背摸了摸雙唇,雙手撐在地上猛地站了起來。
“想要試試嗎?”
雷銘一聲沉悶的嘶吼,怒火中燒地鄙視著眼前的簡念。簡念怒目圓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視著雷銘。四目相對的刹那,便是熊熊的烈火燃燒。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個拳頭,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如果意念和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恐怕他們誰都逃不出對方的毒手!
周圍的人個個斂氣屏聲,大氣都不敢出,簡念和雷銘兩個人的氣場足以顛覆一切。
“我覺得你很可悲,雷銘。”
“彼此彼此!”
“一個已經不存在的男人,占據著錢小沫的內心,你卻一點法子都沒有。”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很清楚,我說的這個人是誰。而你同樣清楚,你甚至在偽造這個人的身份!”
雷銘的目光一沉,微眯著眼睛,“你怎麼知道?”
簡念邪魅的揚著唇角,微微後仰著身子,高高揚著下頜,對著雷銘彈了彈自己的衣領,不可一世地笑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所有的答案,但,也同樣意味著你生命的結束!好可惜,不是現在!”
“你到底在說什麼?”
簡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退著,轉身,忽然對著一旁的美女做了個飛吻,引得女生們集體狂叫起來。也就在這樣的尖叫聲中,雷銘眼睜睜的看著簡念離開。沒來由,雷銘的心裏很不踏實,這種感覺,就像第一次在美國見到簡念的時候,很陰暗很不舒服!
雷銘皺了皺眉,腦海裏是簡念剛剛說的話,是簡念剛剛離開前的動作。
總是在這樣的不經意之間,讓人把簡念和連榮麟聯係起來。
雷銘百思不得其解,“簡念,你到底是誰?”
等錢小沫找到李千雅出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群已經散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雷銘依靠著跑車的車頭,雙腳交叉地站著,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摩挲在鼻尖前,若有所思的神色,異常的專注。
“來……千雅,我們上車……”
錢小沫扶著已經喝醉的李千雅,歪歪倒倒走來。
雷銘皺了皺眉,拉開車門上前幫錢小沫把李千雅扶進了後排。
“怎麼喝成了這樣?”
“她一定要證明自己的魅力,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和十個男人拚酒啊!”
錢小沫滿頭大汗,無力地搖著頭,抬頭看著雷銘,忽然說道:“你的臉上怎麼了?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和別人打架了?”
“沒有。”雷銘別過身去。
“讓我看看……”
“我說沒有就沒有!”
雷銘不耐煩地躲開了錢小沫,然後上車,發動了車子。
錢小沫在車外僵硬了片刻,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挨著李千雅坐在後排。
雷銘開車送李千雅回家,一路上都沒有和錢小沫說話。錢小沫忙著照顧李千雅,也沒多想什麼。從藝術大學出來,開車四十多分鍾才把李千雅送到家。柯浩瀚已經焦急萬分的迎在門口,直接上前從車裏抱著李千雅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