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怎麼給彬彬說?”錢小沫淚眼朦朧地望著雷銘,“他還那麼小又那麼懂事。”
雷銘輕歎了口氣,“暫時什麼都不要告訴他。”
“可是……他不可能不出席自己媽媽的葬禮啊!”
雷銘也十分無奈,隻能安慰道:“給他點時間緩衝,至少不是今晚,你找個適當的時機,委婉地告訴他吧。至於M的死因,就說是一起的普通的交通事故。”
錢小沫也想不出更好的點子來,隻能點了點頭。
杜建萍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氣勢逼人地對雷銘說道:“跟我來,還有些事情我要問你。”
說完,杜建萍沒有等雷銘,徑直朝後花園走去。
雷銘寵溺著摸了摸錢小沫的頭,安慰道:“去陪彬彬吧。”
錢小沫眨了眨濃密的睫毛,看著雷銘的背影,她忽然迫不及待地開口喊道:“你還好嗎?”
雷銘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注視著錢小沫。
她紅著臉,咽了咽吼中的硬物,臉頰一片滾燙,心如小鹿亂撞地說道:“你……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讓醫生看過?你之前的傷還沒有完全痊愈,如果傷上加傷的話,你……”
錢小沫連珠帶炮地說個不停,是關心則亂,也是緊張害羞的緣故。
她一直說,卻又不敢抬眸看向雷銘,始終盯著自己交叉在腹前的手,又是叮囑又是詢問。
雷銘踩著她的聲音走了回來,站在錢小沫的麵前,不等錢小沫反應過來,雷銘抬手勾起她的下頜,微微揚起她的臉。錢小沫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他,還在說著什麼,雷銘俯身一個吻就把她所有的話語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錢小沫愣了愣,唇瓣上的柔軟與滾燙讓她情難自持,任由雷銘的舌尖在她口中肆無忌憚。
她完全被雷銘掌控,臉頰緋紅,已是意亂情迷,大腦空白的一片。體內無名的烈火被雷銘熊熊的點燃。片刻之後,雷銘緩緩支起身子鬆開了錢小沫,她紅唇微啟,渾身滾燙,雙眼迷茫又深情地凝視著雷銘的瞳孔。
“照顧好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關心。”
雷銘最後俯身在錢小沫的額頭上一吻,揉了揉她的發頂,便轉身朝後花園走去。
錢小沫癡癡地望著他的背影,好半天都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個吻裏。
後花園,冷風瑟瑟,夜色下隻能看見一片墨色的朦朧。
杜建萍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不耐煩地瞪著雷銘,“蒼山廢棄場的事情,在你得到消息後,為什麼不通知我?鬧到最後,竟然還報了警?”
雷銘麵無表情地走過杜建萍的身邊,淡漠地回道:“沒有提前通知你,是我認為沒有通知你的必要。鬧到最後報警,並不是因為我們。倉庫起火的時候,正好有廢棄場的拾荒工人在,是他報的警,我們根本不知道。”
“現在警方介入,你打算怎麼辦?”
雷銘並不在乎地笑道:“這個問題,煩惱的人應該是奎因,而不是我們。奎因為了掩飾組織的事情,肯定會把這起火災的事情壓下去。如果我是他,會把黑影推出來,以綁架殺人定罪。之前的富商綁架謀殺案,黑影是幕後策劃人已經是證據確鑿。這次M的事情,也可以說成是黑影綁走了M,因為愛到了極致的瘋狂,強迫M和他殉情。這種說法,再加上奎因製造一些證據,警方很快就會結案。”
杜建萍沉思了片刻,似乎也找不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