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匆忙的將屋子的各個房間都搜了一圈,床板下、衣櫃四壁等等非正常人能想到的地方,雷銘全部都搜查了一遍。隻可惜一無所獲,也在雷銘的意料之中。
他踱步回到客廳,這間屋子暫時還沒有安排人住,所以除了一套模式化的家具外,什麼都沒有。雷銘站在沙發前,托腮冥思,如果他是奎因,搬到療養院還住在錢爸錢媽的隔壁,是為了什麼?又能做些什麼?
雷銘扭頭看向掛著電視的那堵牆。牆後的另一麵就是錢爸錢媽的沙發,一堵牆的距離如此之近。近……很近……雷銘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亮光,他突然大步向前走向電視牆,探著頭看向電視機後麵,又伸手摸了摸,除了常規電線外什麼都沒有。
“先生,可以了嗎?”玄關傳來了護士的敲門聲。
雷銘隨口應了一聲,伸展雙臂在牆麵上不住地摸索著。時不時側身貼在牆上,豎著耳朵聽著空氣流動的聲音。他皺了皺眉,著急地額頭上都是冷汗。難道是他猜錯了嗎?雷銘一麵繼續摸索著,一麵在心裏尋思著。
那輛黑色商務車也是普通的車型,並不能說明,萬一是他太敏感了,草木皆兵,下意識地把那人當做了奎因?
可雷銘明明看見那人在重症監護室外,那是公館火災幸存者所在的病房,雷銘很確定。說明那人和簡念或者是連榮麟有著非同一般的聯係,還有那個女人,為什麼那個女人能進病房探視?
一係列的疑問,在雷銘心裏有太多的說不通。
假設榮耀華就是奎因,他住在錢爸錢媽的隔壁,肯定是有目的。
監視和脅迫。
這是雷銘唯一能想出來的目的,所以,這裏肯定會留下什麼。
“先生……先生?您還好嗎?”
護士急促地拍著門,雷銘全神貫注在電視牆上尋找線索沒有回答。
護士更加著急了,拚命地拍著門,可屋子裏並沒有傳來絲毫的回應。
沒辦法,護士隻能急忙又摸出自己的鑰匙,顫顫抖抖地擰開了門把手。門開了,護士立刻小跑進去,客廳裏並沒有看見雷銘。這時廁所的方向傳來馬桶抽水的聲音,護士循聲望過去,雷銘一本正經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抱歉,剛剛肚子突然很不舒服……”
護士長長鬆了一口氣,“那你現在好點了嗎?我們這裏有一些藥……”
“不用,謝謝。”
雷銘微微頷首,彬彬有禮地走過護士的身邊,樂得護士眉開眼笑,和雷銘一同出了門後,她便鎖上了門,好像這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那個……”
“雷銘?”
護士正準備開口要雷銘聯係方式的時候,錢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雷銘轉身看過去,錢媽剛剛開門出來,手裏還拎著垃圾袋,她沒有想到雷銘竟然站在門口。雷銘禮貌地和錢媽打了個招呼,護士還在詫異的時候就被自己的同事叫走了。雖然護士很不情願,但隻得留雷銘和錢媽在那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錢媽很疑惑。
“我可以進去嗎?”
錢媽並不想自家女兒再和雷銘有什麼糾葛,但雷銘已經站在了門口,過上過下這麼多人傳出去也不好聽。沒辦法,錢媽隻有答應了,將垃圾袋放在門口,然後側著身子讓雷銘進了門。
進門後,雷銘第一眼鎖定在了客廳沙發背後的那堵牆。這堵牆後就是A08,牆上貼著很花哨的牆紙,應該是療養院的裝修。但正是這些花哨的牆紙,讓雷銘從來沒有留意過,這堵牆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