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後果,直接導致李彬和雷銘冷戰了一個星期。
初春的陽光和煦,厚重的羽絨服和大衣都被掛在了衣櫥裏,可是電視機裏的天氣預報卻每天都在提醒市民朋友,近段時間會持續降溫,也就是老百姓常說的“倒春寒”。
午間新聞過後的主持人也不忘記提醒,錢小沫無聊地關了電視,懶懶地站起來自言自語道:“難怪屋子裏這麼冷,隻怕是倒春寒提前了也不可能……”
話音落地,雷銘拎著公文包麵無表情地走過她的身邊,錢小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玄關傳來關門的聲音,雷銘走了,李彬才從自己的臥室裏出來吃午飯。
錢小沫看著他,剛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李彬端著碗筷二話不說又鑽回了自己的臥室。
砰,將錢小沫硬生生關在門外。
颼颼的冷風撲在錢小沫的臉上,連汗毛都被凍成了渣。
好冷!
兩個男人的冷戰,受傷的卻還是她錢小沫啊!
不管了,誰管他們啊!
錢小沫下了狠心,抱起萌萌,笑道:“我們出去散步,好不好啊?”
萌萌黏在錢小沫的懷裏一陣磨蹭撒嬌,迫不及待的樣子,陪著錢小沫出了門。
午後的春日並沒有夏天驕陽那般炙熱,暖暖地照耀在身上,正合適。風吹過,樹影婆娑地蕩漾在錢小沫的身上,像是遨遊在墨綠色海洋深底的美人魚。錢小沫牽著大紅色的牽引繩,萌萌乖乖地跟在她身邊,陽光太暖,錢小沫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點昏昏欲睡了。
一個哈欠還沒打完,眼眶上泛起了朦朧的水霧,迷迷糊糊間,錢小沫正好看見物業保安朝自己走來。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曾經她一度頹靡不振,也是在這條綠茵小徑上遇見了他。一頓發泄,外加在他的開導之下,錢小沫終於走出了那個難關。也不知道現在那人過得怎麼樣了。錢小沫很好奇,大步走上去,叫住了他們。
“你好,請問一下,薑宸熙還在這裏上班嗎?”
“在是在,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休息。”
“病了嗎?”錢小沫脫口而出。
其中一個保安回道:“好像是,但我們也不清楚,他說是請的病假。”
“哦。”錢小沫垂下了眼眸,“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
“啊!我記起你了,你是雷銘的妻子吧?”
另外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保安忽然咧嘴大笑,錢小沫並不認識他,可顯然他認識自己。
錢小沫點了點頭。
那人笑得更是開心了,“我經常聽見那小子提起你啊!你們搬回來了?薑宸熙那小子自從你們搬走後沒多久,他就請了病假,好像是家裏人病了他去照料,結果他自己也病了。一時半會啊,他肯定回不來……不過,我會告訴他你找過他,是有要緊事嗎?”
“啊?不不不。”錢小沫擺了擺手,“我隻是回來後忽然想到應該和他打聲招呼。”
“那你有他的電話嗎?”
“沒有,不過……”
“拿去!”說著,那人遞來了一張紙片,上麵已經寫好了薑宸熙的手機號碼,“那小子應該很高興能聽見你的聲音啊!”
“……謝謝……”
錢小沫接過紙片,那人狡黠的一笑,帶著自己的同伴一同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錢小沫隻覺得那人笑得……笑得有點詭異。
錢小沫挑了挑眉,將紙片揣進褲兜裏,牽著萌萌繼續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