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很盛。
藤木一葉以及日本方幾位警察全部冷眼看著唯一活著的葉寒。
地上已經形成了血泊,這些人跟著葉寒前來,卻是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而日方這邊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他們覺得葉寒自作自受,葉寒非常的可恨。
而普魯士和卡賓奇則是氣定神閑。
葉寒這時候開口,道:“我確實很心痛。”眼神掃視在井下中原和藤木一葉的身上。“我心痛的是,他們跟我來,有想過戰死沙場,想過在擂台上堂堂正正被打死。但是卻沒想到會被這樣殺死。一個民族的劣根性形成,永遠也不用去想他們會改變。我今天不想跟你們這些人辯解什麼。”頓了頓,眼光定格在井下中原的身上,道:“可以知道你的姓名嗎?”
“井下中原!”
葉寒點點頭,道:“還不知道井下先生在貴國是什麼職位?”
井下中原道:“我乃是出雲寺的大神官,同時也是本屆政府井下家族的議員。”
葉寒再度點點頭,道:“看來閣下是的確有身份的人。井下先生,你知道此刻我的心情除了為我的人心痛之外,還有什麼心情嗎?”他侃侃而談,麵對兩大人仙級別的高手圍繞,卻並不露一絲膽怯。這份心境也著實讓人佩服。
井下中原道:“想必葉寒先生這樣的人心痛之外也絕不會後悔昔年所作所為。”
“井下先生,我為你心痛啊!”葉寒忽然說道。他說的正兒八經。
井下中原這邊人全部都是一怔,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井下中原微微一笑,道:“葉寒先生您死到臨頭還這麼幽默,您為我心痛什麼?”這個時候,他並不著急動手。因為葉寒不可能有援手。
目前這種情況,葉寒也不可能逃走。
葉寒掃了井下中原一眼,道:“我不止為你心痛,還為藤木一葉先生心痛,為你們整個日本的武術界心痛。本來你們已經認輸,這事也算揭過,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將來你們未必就沒有崛起的時候。可是現在你們帶了兩個廢物來,如此作為,便想除了我?井下先生,我可以跟你保證,這是你畢生犯下最大的一個錯誤。”
卡賓奇哈哈笑了,道:“閣下死到臨頭還來裝腔作勢,不覺有些多餘嗎?難道你認為今天你還能有活著的機會?你說我和我爺爺是廢物?那麼我請問你,你一個人仙都算不上的,又算是什麼東西?”
葉寒看向卡賓奇,微微一笑,道:“即使你是人仙,我要殺你,也沒什麼難的,你信嗎?”
卡賓奇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很久沒見過像你這種可愛的狂徒了。你不就是想激我和你單打獨鬥嗎,我成全你。”他說著站了出來。
“咳咳!”普魯士咳嗽一聲,狠狠的瞪了卡賓奇一眼。卡賓奇便向爺爺一笑,道:“這狂徒都敢說我和您是廢物了,我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爺爺,反正您就在身邊,若是我真不行了,你再出手嘛!”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還真不信,一個區區混元高手也敢跟我叫板?看來我們久不出來,這天下間的阿貓阿狗還都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葉寒麵色沒有任何變化,道:“那我們廢話就少說吧。”他說著也站了出來。不過一站出來,又對井下中原和藤木一葉道:“就算是我死了,但我保證,我手下的人會將你們這一群人乃至你們的日本武士道全部送進地獄。我相信他們絕對有這個能力。井下中原,藤木一葉,你們想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我葉寒背後不止有軍方,還有一個大楚門。動手之前,你們應該想清楚。這也是我為你們心痛的原因,因為……你們注定了要死,哈哈……”
便也在這時,葉寒笑聲收斂。淩雲大佛的宏大氣勢涵蓋出來。這一瞬,他仿佛變身宇宙最強佛,鎮壓天地,隻有宏大,不可抗拒。這一刻,葉寒身上的氣血運行暢通無阻,洶湧,碾壓一切。葉寒全身的衣服隆了起來,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撐了起來。這是他全身所有之筋肉運動,快速彈抖造成的。
刷!
葉寒搶先對卡賓奇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西昆侖的移形換影。這種好步法,葉寒見西昆侖的宗主淩浩宇和東方靜施展後,立刻偷學了過來。他的兩隻大腿,膝蓋拐動。行走之間劃著弧線。看似是直線進攻,卻其實閃爍不定。似方非方,似圓非圓。
這個步子的速度又快又疾,一踏而來,如疾風之中順水行舟,一箭而來。
一搶到卡賓奇麵前,葉寒雙手橫架,先是一個太極十字炮手,晃到一半地時候,突然向下一沉,轉化為這“鐵鎖橫江”的橫捶,擺打向卡賓奇的腰際。
這一係列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開始的十字炮手如翻花轉扇,最後卻變化為鐵鎖橫江,卻是如天刀落下,斬斷長江。威勢浩大。
也隻有如今淩雲大佛融合成了真正的宏大,才能將簡單的兩招用的如此雄渾淩厲。
好!
卡賓奇叫了一聲好字,眼神盯著葉寒的手,對他十字炮手的迷惑手段根本不為所動,就是一手“立地插旗”,橫臂硬擋了“鐵鎖橫江”的掃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