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將自己最無奈的弱點暴露在外人的麵前?
顧錦城臉上的笑意突然暗淡了下去,這個笨女人,讓他不由得痛心疾首。
商場如戰場,毫無經驗,頭腦又簡單,她根本就是去送死!
可是,為什麼?他為什麼會這麼在意蘇流年?
顧錦城猛地仰起頭,鏡麵上蒙上了水汽,朦朦朧朧,他根本看不清楚自己。
他關掉了花灑,浴室變得一片安靜,臥房裏卻時不時傳來女人哽咽的聲音。
她哭了嗎?
顧錦城皺起了眉頭,隨手用浴巾裹住了下體,裸露著上身,推開了浴室的門。
厚重的棕色窗簾擋下了屋外刺眼的陽光,蘇流年獨自一人站在床前,齊腰的卷發慵懶的垂在後背。她隻鬆垮垮的穿了一件半透明的藕粉色絲綢睡袍,睡袍的長度正好遮住她白皙的大腿。窗簾縫隙處透進來的微風掀起了睡袍的裙擺,若隱若現可見她飽滿圓潤的臀部,和粉色蕾絲小褲的花邊,讓人有一種難以壓製,想要幹盡壞事的衝動。
顧錦城的喉結一陣聳動,渾身燥熱難耐,腳步不由得停滯。
她弓著身子,雙手間似乎握著什麼東西,肩頭一陣一陣的抽動。顧錦城赤腳踩在地毯上,毫無聲響地站在了蘇流年的身後,這才看清了她手中的東西。
是一個男士的棕色錢夾,錢夾裏麵有一張蘇流年一家三口幸福相擁的照片。
隻是照片上布滿了血跡,即便已經淡去,卻依舊觸目驚心。
新聞說蘇雄是死於車禍,那麼這個錢夾,應該是她父親的遺物。
顧錦城的心不由得一揪,看著蘇流年單薄瘦弱的身軀,胸口憋著一股煩躁之氣無從發泄。他體內熱血翻湧,意識似乎開始模糊不清。蘇流年身上淡雅芬芳的體香飄進了他的心田,刹那間姹紫嫣紅在他心頭開遍,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如夢似幻。
隻是她在哭,哭得顧錦城的心似乎也隨著她一塊兒碎了。
一股熱流湧向顧錦城的腦海,他迫切地想要嗬護她,他瘋狂地想要保護她。
他如癡如狂的,想要成為能令她笑顏的唯一!
顧錦城迷離著雙目,顫抖著抬起了手臂,誰料窗戶並未關嚴,突然吹來的一陣風刮起了窗簾,吹開了蘇流年身上寬大的睡袍,青絲飄揚,露出了她光滑白皙、嬌嫩欲滴的肩頭。
他的手立刻在半空中僵硬住了,目不轉睛地盯著蘇流年的香肌,他想要一傾芳澤可突然間又沒有了勇氣,但他又不甘心這般錯過,掙紮中,他硬生生地後退了三四步,低吼道:“喂,蘇流年,準備好了就趕緊給我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