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送禮用的,如果我的朋友不是隻鍾愛這一款香薰的話,我也並不是一定要奪人所愛的。”那位小姐報以十分抱歉的笑容。
蘇流年慷慨大方的將Penhaligon’s的香薰遞在了她的手中,笑道:“無所謂,這裏的香薰這麼多,我再挑選其他的也一樣。你不用介懷!希望你的朋友能喜歡。”
“謝謝。”那位小姐微微頷首,跟著店麵經理結賬去了。
銷售小姐又趕緊為蘇流年推銷起了加拿大的green valley的香薰品牌。
片刻過後,顧錦城回到了蘇流年的身邊,“選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這款我也用過,安神的效果很好,應該也很適合她的婆婆。”
顧錦城沒有多言,就從皮夾裏掏出了信用卡遞給了銷售小姐,一並說道:“還有那幾款精油也替我包起來,如果Penhaligon’s的香薰到貨了,立刻給我留下一瓶。”
“是,請顧總稍等。”
蘇流年一愣,“這個……你結賬?”
“昨天喝酒是你結賬,這個就當是我的回贈。而且,訂婚情侶出來購物,哪裏有讓女人結賬的道理?”
蘇流年知道顧錦城是大男子主義的性格,雖然很不想領他的情,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在公眾場合硬是和顧錦城鬧翻的後果一定很嚴重,所以她隻得安慰自己再找一個機會將這份情還回去就是了。
“已經將所有香薰都精心包裝好了。”
銷售小姐將整理好的香薰都遞給了顧錦城,店麵經理親自出來恭送顧錦城和蘇流年。剛才那位清新脫俗的小姐還在店裏,忽然見店裏的工作人員對蘇流年畢恭畢敬,也不由得一愣,正巧有兩個銷售小姐的對話無意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真羨慕他們!要是我也能嫁入豪門就好了!”
“你呀,別癡心妄想了,人家那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我們可高攀不上。”
“說真的,我覺得顧錦城和那個蘇小姐真的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你作死啊!顧總的名字也敢直說?被經理聽見了,又該扣你工資了!”
“名字不就是讓人叫的嗎?”
“走走走!那邊還有客人等著呢……”
聽見她們對話的那位小姐腳下一個踉蹌,如蝴蝶雙翅般的睫毛頻頻亂顫。
顧錦城。
顧錦城!
這是一個多麼熟悉的名字,卻令她那麼的害怕,又那麼的,渴望!
“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嗎?”店麵經理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來不及回答,便如展翅的蝴蝶似的追了出去。
隻是顧錦城和蘇流年已經走得遠了,她隻能站在樓上看見他們消失在電梯裏的背影。哪怕隻是這一抹背影,也一如七年前烙印在她心中的那一幕。他還是那樣的挺拔帥氣,歲月令他變得更加男人,陽剛的成熟魅力宛如那無人可擋的萬丈陽光,直直地投射進她的心裏,撬開了她最珍貴的寶箱。
“我覺得顧錦城和那個蘇小姐真的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剛才銷售小姐的話又浮現在她的心裏,這麼說來,剛才那個蘇小姐就是他的妻子嗎?她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香薰袋子,袋子提手上係著紫色的蝴蝶結彩帶,正好纏住了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鑽石戒指。
戒指耀眼奪目,刺進她的心裏,可她的嘴角卻仍然硬生生地掛著一絲幹澀的苦笑。
“小姐?”
她立刻回過神來,身邊站著一個保鏢式的人物。
“香薰已經買好了,我們回去吧。”
“是!”保鏢接過了她手中的購物袋。
她最後回頭看了眼顧錦城消失的方向,終究什麼話也沒說,戴上了墨鏡,消失在了來來往往的人海裏。
香薰店裏的經理目送著她遠去,嘴裏喃喃自語道:“現在看來,怎麼覺得她挺眼熟的?是在哪裏見過呢?”
“是她!真的是她!我剛才也舉得她眼熟來著!”
埃拉捧著雜誌站在了店麵經理的身旁,雜誌的封麵女郎正是剛才的那個女人,而在她照片下方用著醒目的大字寫著“美國超模程佳琪,回歸故裏是對還是錯?”
“哦,難怪眼熟,原來她就是程佳琪!”店麵經理恍然大悟的點著頭。
顧錦城送蘇流年到了停車場,卻沒有要回辦公室的意思。
“你要一直站在這裏等著我離開嗎?”
“當然不!”
顧錦城等蘇流年解開了瑪莎拉蒂的報警裝置,便拉過副駕駛座的車門,看向蘇流年。蘇流年傻傻的看著顧錦城的一舉一動,這才反應過來。
“你要跟我一起去培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