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聶七七好!一直還說老大怎麼看不上聶七七,每天還有愛心便當,這樣一比較,是男人都會選擇蘇流年啊!聶七七哪怕是倒貼上去也不要啊!”
聶七七躲在薛雲陽的辦公室裏,掛著滿臉的淚痕,和著淚水一口一口吃著冰冷的盒飯,味同嚼蠟。
薛雲陽卻是津津有味的吃著麵前滾燙的餛飩,每一口都格外的幸福。
“如果不是你早就安排好記者蹲點,怎麼會有我們的照片?”
蘇流年麵前的酸辣餛飩一口都沒動,盯著薛雲陽得意的樣子,氣都氣飽了。
薛雲陽抬起頭來,咧嘴笑道:“我也想知道是誰,得好好謝謝他。”
蘇流年翻了翻白眼,無語道:“你知不知道天下已經大亂了啊?”
“顧錦城是你的天嗎?我想他應該根本不在乎,是你自己最在乎吧?”
蘇流年心虛的別過臉去,握著筷子大大的咬了一口餛飩,卻被燙得舌頭火辣辣的。薛雲陽趕忙擰開了礦泉水的蓋子遞給蘇流年,蘇流年伸著舌頭呼呼著,雙手當扇子一樣急躁的扇著舌頭,就像是一條探著舌尖的可愛小貴賓。
她仰著脖子灌了大半瓶水,終於舒暢的哈出了一口熱氣,鼻尖上卻還沾著餛飩的湯料。薛雲陽溫柔的用紙巾輕輕為她拭去,笑道:“感覺,一下子又回到了我們高中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的那家餛飩店裏。我還記得,那是我們正式在一起之後吃的第一頓飯。”
“我說現在的事情,你給我扯這麼遠做什麼?”蘇流年打開了薛雲陽的手,喃喃道,“我對姐弟戀不感興趣。”
“那以前你怎麼不這麼說?”
“我……我是長大後才覺得的……”
“你就大我一個月而已,算不上姐弟戀。”
“大一個月也是大!等等,我怎麼越扯越遠啊?”蘇流年無奈的瞪向薛雲陽,以前就是這個樣子,沒想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被薛雲陽牽著鼻子走,“就算昨晚的事情不是你安排的,你也要出麵澄清,還我一個公道!”
薛雲陽慢條斯理的吃著餛飩,臉上笑意全無,“你真的想要澄清一切?”
“當然!”
“要澄清流言蜚語,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就像剛才,你衝到我的律師事務所來,被我的下屬們撞見,你認為他們會怎麼想?隻能是證實了他們心中所想。不管是你出麵,還是我出麵解釋,都不會有人信的。你要找到那家報社的記者,讓他出麵澄清,別人才會相信。”
蘇流年撇了撇嘴,道:“記者是最難對付的。”
“那你認為,拿律師和法律來做什麼的?”
蘇流年瞬間呆滯,薛雲陽淺笑著一彈她的額頭,道:“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蘇流年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起身離開,沒有回頭。
薛雲陽默默注視著她遠去,直到麵前的餛飩一絲溫度都沒有了,他也始終僵坐著,“為什麼你明知道顧錦城不在乎,還要這麼的在意?”
午後的烏雲越來越沉重,壓得人胸口憋悶,快要喘不過氣來。
程佳琪剛剛洗完澡出來,身上濕淋淋的,隻圍著裹胸的浴巾。
顧錦城坐在窗前的沙發椅上,手裏握著威士忌酒杯,裏麵的酒卻不見他喝一口。程佳琪赤腳踩在地毯上,輕輕的站在了他的身後,雙手突然蒙住了他的雙眼,淺笑道:“猜猜我是誰?”
淡雅的沐浴花香像是從伊甸園裏采摘下的鮮果,顧錦城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腦海裏卻清晰的浮現出蘇流年從浴室出來一絲不掛的模樣,那是第一次,他對她心悸,也是第一次,他和她之間的距離那麼近,如今,卻又那麼遠。
“在想什麼呢?都不回答我?”
程佳琪摟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玉峰抵在他的肩頭上。
顧錦城放下了酒杯,翻手帶著程佳琪倒在了自己的懷裏,笑道:“在想你用的什麼牌子的沐浴露,怎麼會這麼香呢?”
“既然你喜歡,那我以後都用這個,怎麼樣?”
程佳琪摟著他輕輕一啄,顧錦城麵無表情的在她額上印了一吻,應付了事。
可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淺笑著撒嬌道:“既然今天的新聞已經登出蘇流年另結新歡了,你倒不如趁此機會,就說蘇流年對你不忠,和她取消婚事,然後過段時間再把我們的事情公布了呢?這樣一來,輿論都會站在你這邊,連你奶奶也不會說什麼的。”
“我自有主張。”
“可是……”
“我還要回公司,你也好好準備下午的Show吧,我訂了花,到時候我就不去了。”顧錦城起身推開了程佳琪,抓過一旁的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