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還想問你,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你會不知道?”金茜茜冷笑道,“我想成為你顧錦城的老婆,想成為未來顧氏企業的女主人,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錢和權利!”
顧錦城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算沒有蘇流年,我也不會娶你的。”
金茜茜抹掉了臉上的水痕,不屑道:“我不在乎你身邊有誰,總之我會讓你的身邊隻剩下我!”
“就算全世界隻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顧錦城俯下身子,杵在金茜茜的鼻尖前,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裏冷冷的擠出一句話,“像你這樣的窮人,根本沒有資格成為顧氏企業的女主人!”
“你……顧錦城……”
金茜茜氣得渾身顫栗,顧錦城卻一臉笑意的直起身子。
“如果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到底,到時候你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無所有!”
顧錦城冷笑著轉身邁步,可一步還未邁出去,他又退了回來。
“瞧我這記性……”
話未說完,顧錦城抬手從金茜茜的脖子上扯下了蒂凡尼的項鏈。
“不是人人都可以戴著它的!像你這樣的人,永遠都沒資格!”
“顧錦城,你會後悔的……”
“我等著那一天呢!”
顧錦城將項鏈扔出了窗外,趾高氣揚的揚長而去。
金茜茜怒火中燒的瞪著他的背影,渾身陰冷,一陣陣冷風逼得她瑟瑟發抖。
蘇流年凝視著金茜茜瘦削的身影,心裏萬般滋味,終究轉身離去了。
走廊依舊空無一人,電梯裏的燈光匆匆一閃,蘇流年厚重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撫過酒店的印花壁紙,顯得那麼陰森詭異。
回到房間後,她徑直倒在了床上,覺得心裏無比的勞累。
原來退一步並非海闊天空,卻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這一刻,得知了真相,她的心卻更加慌亂了。因為,她麵臨著如何抉擇。
主動上前化解誤會,和顧錦城重新在一起?關鍵是,兩個人從來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那麼繼續讓誤會深入,借此徹底擺脫顧錦城?帶著他留下的傷害,一起徹徹底底的擺脫,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一樣。
太累了……
思考這些真的太累了!
蘇流年蜷縮著身子,雙手揪著被子,什麼時候睡去的,都不知道。
直到屋外的陽光刺眼的穿透落地窗,她才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流年!流年!快開門啊!”
蘇流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了門,打著哈欠問道:“什麼事啊?”
“金茜茜她走了……”葉培培立刻說道。
蘇流年立刻醒了過來,腦海中閃現出昨晚尷尬的那一幕,是啊,再留在這裏難道被人笑話嗎?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徹底敞開了門,又倒回了床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間房的……”
“因為是我告訴培培的。”
薛雲陽淺笑著跟在葉培培的身後走了進來,蘇流年猛地彈跳坐了起來。
“早上好,你最好的咖啡,三顆糖,不加牛奶。”
蘇流年輕咳了幾聲,揉著自己淩亂的頭發,道了聲謝。
“早飯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顧錦城和陸之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走了。”
葉培培坐在床邊,看著一臉狼狽的蘇流年,昨晚沒卸妝的緣故。
“不會的。”蘇流年脫口說道。
“為什麼?”
“因為……”
因為顧錦城根本沒有把金茜茜的陰謀放在心上,現在金茜茜走了,就代表顧錦城氣走了她。所以顧錦城一定在享受報複的快感,而不是灰頭土臉的逃走!
“流年?”
“因為我猜的啊!”
蘇流年敷衍著喝了口咖啡,就嚷著要起來去滑雪。
葉培培詫異的看著蘇流年進了浴室,不解道:“你不覺得,今天的她有點怪嗎?”
薛雲陽淺笑道:“她應該已經做好了決定。”
“決定?”葉培培恍然大悟,“那麼,你覺得她是選擇了顧錦城嗎?”
薛雲陽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就像是厚重的烏雲遮住了耀眼的太陽,他無力的說道:“我不知道。她的心思,永遠不會有人猜透。隻要她願意思考,隻怕她會成為世界上最恐怖的人。”
“最恐怖?”葉培培無奈的笑著歎了口氣,“是啊,中學時候的她幾乎能看穿每一個人的心思,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讓步,的確,是讓人覺得恐怖。”
“等她出來了,告訴她,我在滑雪場等她。”
“你不想聽聽她的答案嗎?”
薛雲陽搖了搖頭,“我害怕我的心,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