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回我電話?”
顧錦城剛回到薛雲陽的辦公室,薛雲陽便急不可耐的低吼著。
陸之然和聶七七已經回來了,他們始終沒能找到當日的出租車司機。
“你讓我立刻趕到,我就要立刻趕到嗎?”
顧錦城不屑的坐在了薛雲陽的對麵,從衣服包裏摸出了一團衛生紙。
“這裏麵是什麼?”聶七七皺了皺眉頭。
顧錦城挑著眉梢道:“薛大律師,難道不敢打開嗎?”
薛雲陽將紙團展開,裏麵是包裹的四五顆零散的藥片和膠囊。
“這是我從程佳琪的房間裏找到的,全是安眠藥。”
陸之然立刻反應過來,道:“安眠藥?這麼說來,是程佳琪在錦城的水裏下了藥!對啊,當天錦城最後是喝了一口咖啡的!安眠藥……安眠藥是處方藥,隻有醫生開的藥方才能買到的。”
“這麼說來,我們可以沿著這條線去追查!”聶七七興奮的拍了拍手。
顧錦城卻不屑道:“江州市上上下下這麼多的醫生,我們怎麼去找是哪一個醫生開的處方?而且,就算證明了程佳琪有服用安眠藥的情況,又能和我的事情扯上什麼關係?在事實麵前,程佳琪仍然可以矢口否認。”
“顧錦城說得沒錯,我們的證據還不夠。”薛雲陽雙手交叉,道,“酒店方麵也沒人在意當日你是怎麼離開的……”
聶七七的興奮勁立刻消散了,“既然這樣,我們又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是你們的事情。”顧錦城理了理衣領,起身道,“我給你們錢,你們就要證明我的清白。薛雲陽,接下來的,就看你的真本事了!”
薛雲陽抬起深邃的眸子,顧錦城輕蔑的一聲冷笑,揚長而去。
陸之然說了聲“辛苦了”,也跟著顧錦城走了。
聶七七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衝著他們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有錢人,就這麼了不起嗎?在這裏拽什麼拽……”
“你把調查的情況寫一份分析報告給我,我要去看看程佳琪的最後演出。”
聶七七原本想能不能帶自己一塊去的,可薛雲陽都這樣說了,她也隻得照辦。
下午三點,程佳琪下榻的酒店十三樓,掛出了“美國超模程佳琪最後一場盛宴--記憶你,是我愛的初始”的橫幅,各色豔麗的花籃擺滿了整層樓,送花的人卻還接踵而至。秀場內的前排除去達官要人,都是各大媒體的記者。
薛雲陽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站在入場口,這才發現所有的男士都穿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衣服,所有的女士都是淺粉色的公主長裙,可見都是程佳琪派送請帖的時候,一並捎上的。
“先生,您沒有請帖,您不能進去。”
秀場入場口外的保安攔下了一身休閑裝扮的顧錦城,任憑顧錦城怎麼解釋,他們都不鬆手,迫不得已,顧錦城連揮兩拳扳倒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剩下的保安再也不敢阻攔他了,卻也不敢讓他進去。
入場口的騷亂驚起了保安組組長的注意,他就是跟在程佳琪身邊的那個黑衣保鏢。他記得顧錦城的樣子,揮揮手,就讓保安放顧錦城進去了。沒過多久,蘇流年和一身粉色長裙的葉培培也到了,沒有請帖,保安也攔下了蘇流年,也是在保安組組長的命令下,才放過了蘇流年。
“至於這麼嚴嗎?又沒有恐怖組織!”
葉培培發著牢騷,和蘇流年手挽著手進了秀場。
暗中監視她們的保安組組長撥通了程佳琪的電話,“小姐,改到的人都到齊了。”
“很好,你繼續盯著他們。”
後台的程佳琪在自己單獨的化妝間裏,周圍沒人,都在為外麵的小模特們忙碌著。於是程佳琪又摸出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了她剛剛查到的薛雲陽的聯係方式。她原本計劃在走秀完了之後聯係的,可是再三的權衡之下,或許現在才是最佳的時機。
電話嘟嘟了幾聲後,通了,隻是,接電話的人是個女人。
程佳琪先是一愣,可聽著不像是蘇流年的聲音,才開口道:“你好,請問薛雲陽,薛先生在嗎?”
“我是他的媽媽,請問小姐是?”
“我是程佳琪,因為有事情想要聯係薛先生,不過可能是我的工作人員把電話記錯了。不好意思,打擾伯母休息了!”
“等等……”
程佳琪正準備掛電話,薛伯母卻又叫住了她,“程佳琪小姐,是嗎?我認識你,正好我也有事情想要和你說,關於我兒子作為顧錦城先生的代理律師的事情。”
程佳琪的心咯噔一跳,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啊,伯母,請說。”
秀場內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張張圓形的桌子上都擺滿了各色的甜點,T台成曲線形的穿插在各個圓桌之間,無論是站在那一張桌前,都能欣賞到不同角度的服裝表演。眾人手裏或是紅酒或是香檳,交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