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昏迷中,已經派人去接她媽媽上來了。”顧錦城有氣無力地回道。
蘇流年歎了口氣,又著急地問道:“那司令和政委那邊怎麼說?”
“會按照醫生的診斷評定柳茹的傷殘等級,然後給予一定的撫恤。”
“這樣一來,怕是有人舍不得了吧?”傑森忽然輕蔑地笑了起來。
顧錦城剛才醫院回來,又被司令和政委叫去談話,實在也沒有精力和傑森抬扛,隻是淡淡地回道:“我們要準備回江州,對於某人來說,是希望,還是失望呢?”
傑森的眉梢一挑,蘇流年也皺眉不解地問道:“回江州?這話是什麼意思?”
“雷利豐的事情鬧得很大,上級必須要我承擔責任,所以先讓我離開軍營,回家等候通知。”顧錦城看向一臉蒼白的蘇流年,勉強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在意,按照軍紀,司令和政委已經對我從輕處罰了。再說了,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回家看看,不是更好嗎?”
蘇流年的心裏百般不是滋味,握著顧錦城的手,道:“可是因為我,讓你現在脫下這身軍裝,我……我們就不能找到其他方法,證明你的清白嗎?”
“雖然的確是雷利豐動手在前,但是就像是那個記者問的,為什麼我一定要把人打到重度昏迷才肯罷手,在這一點上,我承認是我的錯!所以,我也應該為自己負責!這不關你的事,你也不用內疚和自責。”
顧錦城淺笑著,溫柔抬手輕輕撩起了蘇流年額前的碎發,格外的愛憐。
蘇流年側著臉,享受著顧錦城手心的溫度,淺笑道:“好,那我們回家。”
顧錦城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了傑森的背影上,驟然變得冰冷。
傑森感覺到了後背傳來的寒意,嘴角不屑的勾出了一抹冷笑,微微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裏,笑道:“既然要回家了,那我先去叫人把我們的家收拾收拾,姐。”
“你是要回蘇家的公寓去住,還是回我們家?”顧錦城看向蘇流年,問道。
傑森的目光也落在了蘇流年的身上,等待著,更是期待著。
“我姐當然是回她自己的家去住!”
“傑森。”蘇流年微微側眸看向他,“這個時候我不想離開錦城。”
“可是,姐……”
“我想你姐應該說得很清楚了。”顧錦城冷眸看向傑森,“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傑森咬了咬牙,狠狠地說道:“好!我無話可說!行了吧?”
說完,傑森轉身就揚長而去。
蘇流年喚了他幾聲,傑森都沒有回頭。
顧錦城拍了拍蘇流年的手背,道:“你先收拾東西,我去看看他。”
“你們……”
蘇流年忽然握住了顧錦城的手腕,想起了他在走廊和傑森通話的情景,她知道顧錦城是氣惱傑森搶走了顧氏的生意,所以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塊,蘇流年更害怕他們會打起來。
可是顧錦城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沒事的。”
蘇流年欲言又止,隻能鬆開了顧錦城的手。
傑森已經出了他們的公寓,顧錦城追上他的時候,他正準備上車。
“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麼偏見,但是有一句話我要和你說清楚。”
傑森揚了揚眉,手指轉著鑰匙圈玩弄著,笑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我回到了顧氏,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是嗎?我是蘇氏集團的總裁,你讓我不稱心如意的意思,就是想要打擊我們蘇氏的項目嗎?你別忘了,蘇氏也是我姐姐的心血,你就不怕她心疼嗎?”
顧錦城皺了皺眉,雙手垂在身邊,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道:“你現在的作法,難道不是讓你姐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嗎?”
“顧錦城,你騙的過我老姐,可是你騙不過我。”傑森笑道,“雖然我年紀比你小,但是我接觸過的生意人,並不見得比你少!你以為你的伎倆,我會不知道嗎?你安插在蘇氏高層的人,都被我清理幹淨了,包括你之前從我姐身上撈得到的股份,我也悉數買了回來。我姐給了你多少,可實際上你真的擁有多少,你我心知肚明!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就不要去打她的主意!”
顧錦城怒氣衝衝的大步上前,傑森反而展開雙臂,道:“你也想把我打成重度昏迷,癱瘓在醫院裏成植物人嗎?”
“夠了!”顧錦城拿眼恨著傑森,逼迫自己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還是等你看過了今天的財經新聞再說吧!Se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