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培培幾乎是驚叫了起來。
蘇流年依舊是靠在顧錦城的懷裏,迷茫的看著薛雲陽,雙眼好似沒有焦距的樣子。顧錦城越發抱緊了她,因為隻有他才能感覺到,蘇流年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顧錦城強忍著問道:“你有什麼權利召開股東大會?又憑什麼罷免了傑森總裁的位置?你隻是蘇氏的一名律師顧問,竟然有這樣的能耐?”
薛雲陽的嘴角抽搐著,將股東大會上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顧錦城終於忍無可忍,突然站起身來,拽起薛雲陽就把他狠狠的抵在了牆上,葉培培趕緊扶住了蘇流年,陸之然則上前拉著顧錦城的胳膊,耳語道:“那邊還有兩個警察呢!這裏還是醫院,你千萬不要亂來啊!”
“薛雲陽!我早就覺得你做事有蹊蹺!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狼子野心!”顧錦城譏諷的怒吼道,“你從一開始接近流年,就是有目的的!你隻是為了蘇氏,你隻是為了榮華富貴,你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流年!她是那樣的信任你,可是你……你看看你,你對得起她對你的托付嗎?對得起她對你的信賴嗎?”
薛雲陽沒有說話,任憑顧錦城斥罵著自己,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蘇流年的身上。陸之然拽了拽顧錦城的胳膊,道:“好了!這些事情,還是等傑森的手術過後再說……你現在,也同樣是讓流年難受啊!”
顧錦城的心一顫,側眸看向蘇流年,無奈的撇了撇嘴,又看向薛雲陽,低吼道:“你別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著,顧錦城咬牙切齒的鬆開了薛雲陽。
薛雲陽身子無力的靠在牆麵上,猛地喘了幾口氣,看著蘇流年,緩緩說道:“流年……我、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站在你的麵前,我也不敢奢求你會原諒我,我、我隻是想親口告訴你,我這樣做,並非是我想要傷害你,隻是……隻是很多事情,我都是迫於無奈……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一定要告訴你!”
蘇流年始終都是茫然的看著眼前,什麼話都沒說,像是木頭人一樣。
顧錦城皺眉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給我離開!我不準你,再接近流年一步!”
“流年……”
薛雲陽聲聲低喚,也沒能喚來蘇流年的一句話。
他知道,她在恨他,她在責怪他,可是他比她更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
“走!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走,我讓你再也走不出去!”
顧錦城威脅的怒吼著,陸之然無奈的上前,在薛雲陽身邊說道:“你走吧!你在這裏不受歡迎……趕緊走吧!”
“流年,我……”
“走吧!”
陸之然推著薛雲陽,可是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護士滿手是血的小跑了出來,摘下口罩問道:“你們誰是傷者的親人?誰是他的親人?”
眾人一驚,蘇流年立刻回過神來,上前道:“我是他的姐姐!”
“你是什麼血型?”護士皺眉問道。
蘇流年一愣,茫然地回道:“我……我不知道,我、我是什麼血型……”
“那你快跟我去驗血!你弟弟被撞壓之後導致內出血和外傷大量出血,而你弟弟的血型又是是罕見的Rh陰性血,我們醫院的庫存不夠,你是他直係親屬,血型極有可能相符!”
護士說著就要帶蘇流年去驗血室,可是蘇流年卻突然僵硬住了。
Rh陰性血?
蘇流年皺了皺眉,立刻想起了傑森在那個雨夜說的話--我不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