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嗎?太好了!”
兩個女人興奮的拍手叫好,其中一人立刻去通知其他姐妹,從酒吧老板身邊匆匆走過,而另一個人則從內衣裏抽出了一包藥粉,意味深長的放在顧錦川的鼻尖,像是炫耀自己手上的戒指似的,又匆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顧錦川嗅到了藥粉裏熟悉的味道,立刻歡快的變成了一條三天沒吃飯,突然見到骨頭的哈巴狗,眼巴巴的乞求著那包白白的粉末,口水都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酒吧的老板皺了皺眉,偷偷的用手機錄下了這些畫麵,然後裝作若無起身的起身離開。
“二少!我們都要去!我們不依啊!”
一串花枝招展的女人從酒吧老板身邊走過,留下一陣濃鬱又劣質的香水味。
老板縮緊了身子,手機藏在懷裏,一直繞到酒店後門的巷子裏,才打通了陸之然的電話。
“你之前不是讓我盯著顧錦川在酒吧裏的舉止嗎?”老板偷偷摸摸的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的回頭望了眼身後,道,“今天他的情緒波動很大,想約酒吧裏的小姐去都城豪賭,而且……而且我拍下了他吸食藥粉的錄像,如果你想要的話,價錢,至少六位數!”
“現在這些對我已經沒有意義了,你不用再和我聯係了。”
“啊?喂……”酒吧老板還沒回過神來,陸之然已經掛斷了手機。
“什麼嗎?你不要,自然有人想要!”酒吧老板衝著手機一陣哼哼,轉身回到了酒吧裏。
而掛斷電話的陸之然還沒有回頭,病床上的葉培培已經問道:“是顧錦城他們的電話嗎?”
“不是。你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好好休息吧!”陸之然坐在她的身旁,替他掖好了被角。
葉培培卻是一臉的擔憂,抓著他的手不放,“那一定是和他們有關的事情?”
陸之然沉默不語,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來都能聽見戈壁病房的聲響。
葉培培歎了口氣,鬆開了陸之然,“其實,我的心裏一直很過意不去。如果因為我,害得你和顧錦城多年的好兄弟都做不成,我真的……真的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去麵對你們。”
“培培,你……”
“其實我不是想要你為我們未出生的孩子報仇,我隻想你不要失去你最好的朋友!就像我,不想失去流年一樣。”葉培培說著垂下了眼瞼,幾顆晶瑩的淚珠閃爍在她的睫毛上,搖搖欲墜,越發顯得她骨瘦如柴的楚楚可憐。
陸之然歎了口氣,握緊了葉培培的手,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媽!媽,你看,我昨天數學考試又得了一百分!”
小磊揮著手裏的試卷,蹦蹦跳跳的衝到了葉培培的病床前,她立刻掩飾了臉上的淚意。
“你慢點,這裏是醫院,你要是不聽話,醫生可是會抓你去打針吃藥的哦!”
葉培培的婆婆快步跟在小磊的身後,唯恐這小孩摔個大跟頭。
陸之然借口出了病房,葉培培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是期待又是渴望。
病房外的陸之然怎麼會不知道葉培培的心思?孩子掉了,他們還會再有。而稱兄道弟的朋友一旦分道揚鑣了,那麼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了!可是如果他再次卷入這個漩渦之中,葉培培還有小磊,會不會遇見更大的危險?
這個電話,他究竟該不該打?
陸之然皺了皺眉,手機都變得異常的滾燙,好像隨時都要爆炸似的。
可是他的心,卻是冰火兩重天,忽熱忽冷。
叫做“猶豫”的魔鬼,不停的啃噬著他的心,咀嚼著他的血管,逼迫他做出決定。
“可惡!”
陸之然一拳打在了身旁的白牆上,引得來往的人詫異不解的回頭看向他。
同一時刻,酒吧裏,正準備出發坐專機的顧錦川,卻被酒吧老板攔了下來。
“怎麼了?”顧錦川不解的看著他,“酒錢老規矩,算我賬上!”
酒吧老板壞壞一笑,道:“不是這個意思,二少,我最近手頭上很緊,所以想要……”
“借錢?”顧錦川冷笑道,“爺我的確窮得來隻剩下錢了,這些錢我還不知道怎麼花呢!不過呢,爺我愛女人,為女人花錢我連眼睛都不眨,不如你做個變性手術,變成女的再來找我要錢吧!哈哈哈哈……”
顧錦川身邊的妞兒都跟著大笑起來,酒吧老板立刻陰沉著臉,拿出了手裏的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