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坐在後排替趙麗梅止血,六神無主的望向顧錦城。
顧錦城麵不改色地說道:“帶回家,買一個急救箱就可以了。”
蘇流年這才想起顧錦城在部隊裏學過簡單的急救,這才安了心。
趕回蘇家後,顧錦城抱著趙麗梅放在沙發上,替她的傷口消毒止血,蘇流年在一旁打下手。過了半個多小時,趙麗梅才從驚嚇和失血的昏厥中醒過來。
“把藥吃了,否則你的傷口會發炎的。”
蘇流年把水和藥遞到了趙麗梅的嘴邊,可是她卻緊咬著牙關,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裏沒有人埋伏著對付你。”顧錦城坐在對麵的沙發上,道,“是我們救了你。”
趙麗梅的目光在蘇流年和顧錦城之間來回,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這才漸漸放鬆了警惕,道:“你們救我圖了什麼?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嗎?”
“如果我們有這個想法的話,直接就把你送到醫院了,怎麼還會在家裏替你包紮?”蘇流年放下了水杯和藥瓶,道,“我們隻是不想看著你落入壞人的手中,喪命於此而已。”
趙麗梅撇著嘴,對蘇流年的話半信半疑,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卻又皺著眉頭道:“我不相信他會害我的……”
“趙永謀嗎?”顧錦城冷笑著將一份簡報甩在了趙麗梅的麵前,道,“關於趙永謀的情況,我想你在逃難的時候肯定知道不是很清楚。他現在是蘇氏集團的總裁,背後有薛夫人撐腰,現在薛夫人又拿下了顧氏集團,等於他們掌控了一切。”
趙麗梅將信將疑的翻起了簡報,裏麵都是趙永謀和薛夫人聯手合作的報道,照片上的趙永謀笑得無比的燦爛,又對身邊的薛夫人始終保持一種謙卑的態度。趙麗梅全部看在眼裏,眉頭卻是越皺越深,“他最終還是和姓薛的這個女人走上了這條路……”
“你早知道他們的計劃?”蘇流年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既然知道薛伯母在暗中對付我們,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爸爸,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們有什麼用?畢竟以前,我也是他們的一份子。”
“對,我看見了你們四個人的合照,你們早就計劃好了的?”蘇流年冷笑道,“你利用美色接近我的爸爸,然後探聽蘇氏的內部消息,趙永謀在蘇氏和顧氏之間徘徊,貪汙蘇氏的錢,又泄露顧氏的機密,最後再由薛伯母掌控一切。你們織就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天網,為的到底是什麼?”
趙麗梅不屑的冷笑道:“為了什麼?為了找顧氏報仇,為了吞並蘇氏幫助薛氏的死而複生!沒有了顧氏和蘇氏,薛氏就是獨霸一方!早在薛氏垮台前,他們已經在密謀了,所以這些年來,他們培養的人手和籌措的資金都不少,你們早就陷入天羅地網,隻不過是後知後覺。”
顧錦城皺眉不已,蘇流年回頭望著他,竟然是無聲的悲涼。
“以你的個性,凡事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你一定準備了什麼,才會引來他們的追殺。”顧錦城一語中的地說道,“隻要你肯和我們合作,出來指證趙永謀和薛夫人,我可以保你的安全!”
趙麗梅不屑的一聲冷笑,道:“我既然有保命符,為什麼還要和你們合作?那不是反而惹來殺身之禍嗎?我還不傻,也不笨!趙永謀對我的心思我很清楚,這些年來,他都默默的愛著我,怎麼會派出殺手來殺我?那些人,肯定不是趙永謀的人!”
“我們都不知道你在那裏還有家,你把你的過去抹得幹幹淨淨,試問除了趙永謀和薛夫人,還有誰知道?你所謂的保命符,也可能是你的催魂符。就算你不交給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殺人滅口?趙永謀跟隨薛夫人多年忠心不改,你覺得是為什麼?匡扶薛氏,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其中的貓膩,趙麗梅,你是個聰明人,很多話我不說你也比我清楚,合作不合作,都是你的一念之間。”
蘇流年看向趙麗梅,道:“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們隻想搞垮薛夫人和趙永謀,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而已,所以你放心,你的命交在我們的手上,比在他們手上更加安全!”
趙麗梅意味深長的看向簡報上那張趙永謀和薛夫人的合照,臉色格外的陰沉。
她是為了趙永謀才參與他們的計劃,那趙永謀又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每當她問趙永謀的時候,他總會不耐煩的躲避,難道真的是……
趙麗梅一掌拍在簡報上,眼眸裏混雜著愛與恨,希望與失望,令她左右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