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的在一點一滴溜走,而我也在一點一滴的歡欣雀躍。因為我離開家的日子到了,而今天就是這個日子。
簡單的收拾好行李,下樓等在門口,就像寵物要出門一樣的搖晃著尾巴等待主人施舍的開門。而這正是我現在的心情,我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寵物了,隻要能出門,隻要能自己一個人,我願意當寵物。
終於我聽見了爸爸媽媽的腳步聲在一點一點的向我走近,而我的心也一點一點的跳的很快。
爸爸打開門說:“我的乖女兒東西都帶好了吧,要想清楚哦”。
我使勁的搖晃著頭,在拚命的告訴他們我有多麼的迫不及待。父母被我的表情逗笑了。
媽媽對爸爸說:“你的女兒為了能自己一個人生活真的是什麼都願意啊”。
爸爸隻是無奈的笑笑。
打開大門走出去,陽光刺眼的照到眼睛上,那一刻陽光是多麼的美啊,我呼吸到了什麼是自由的味道。那種感覺是從心往外麵的散發。
不一會爸爸把車開過來,我和媽媽拿著行李坐上了車,車子開動了,它要開向隻屬於我的淨土。不一會就到了學校,其實我的自由世界和原來的世界不過隻是隔著半個小時的路而已,路雖然不遠但我卻走了20年。
20年我終於走到了這裏,走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對別人來說輕而易舉,但對於我卻是那樣的艱難。
這能怪誰呢?怪爸爸媽媽生下我,還是怪命運的多舛。這一刻我無暇想著這些事因為這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這一刻我要開始另一種人生,另一種活法,我不在是別人口中的那個瓷娃娃,不要是那個城堡裏的公主,我要做另一個我自己,一個想象正常人一樣活著,一個叫林瀟瀟的女孩。
下了車拖著行李來到報到處爸爸將一切都辦妥,而我隻是在欣賞這周圍的風景,那麼多的人,那樣忙亂的場景,這對於我而言是那樣的陌生。
盡管我不是第一次來到學校但是這也隻是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幾次。記得上一次是高考,上上次就沒有了。而上一次我也沒有見到過這麼熱鬧的場景,因為那一次我是單獨在教室裏考試的。
看著看著突然有一個人影在慢慢地由小變大,由遠變近,然後措不及防的與我撞到了一起,很丟人的我和她都跌倒了。
這一跌倒不要緊媽媽和爸爸嚇壞了,忙說:“瀟瀟你怎麼樣還好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隻是站起身溫柔的對他們說:“爸媽,你們太緊張了哦,我沒那麼脆弱。”爸爸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口,我看到了他眼裏的擔心與後悔。他後悔答應我自己一個人生活,以後這樣的事大概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回,沒有他們在身邊他們怎麼會放心呢?
這樣無聲的場麵被那個肇事者打破了,隻見她很驚慌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隱形眼鏡丟了我著急跑過來沒有看清路就撞到你了,真的很不起,你沒事吧”。
我隻是笑笑的對她說:“沒事,不要緊的,你要不要緊啊,看你的手都流血了”。顯然她傷的比我要嚴重。我轉身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創可貼貼在了她的手上,這種生活必需品大概每個人都有,但對於我這樣的病人應該算是生活必帶品。
她很感激的握著我的手說:“你人好好哦,我叫歐陽子墨,是服裝設計專業的,能認識一下你嗎?”我微微一笑說:“林瀟瀟,服裝設計專業”。
她露出驚訝的神情說:“你也是服裝設計專業的呀?太好了,這樣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沒想到這樣一撞還能認識你,真是太好了”。我隻是笑笑的什麼都沒有說。
然後聽見她哎呀的一生慘叫:“我忘記報道了,我先去報道了哦,我們一會見吧”。
我無奈的說:“好,一會見”。然後跟著爸爸媽媽走向了了寢室。
學校的寢室有幾種規格,雙人間,四人間,六人間。父母給我選擇的是雙人間,他們怕人太多我睡不好,雙人間空間比較大住起來能方便一點。
其實我比較喜歡六人間,因為人多多熱鬧啊。但顯然在這個問題上我並不想和他們反駁,因為我怕他們會立刻掉頭拉我回家。雙人間就雙人間吧,隻要可以自己住什麼都無所謂。
放下行李,把東西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轉頭看見書桌上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一行小字,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是誰在感歎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