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三少爺這雨沒白淋,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真他麼太不容易了。
問青瞪了他一眼,隨後目光落在賀常棣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這才轉身快速離開。
來越湊到賀常棣身邊,咧著嘴傻白甜道:“三少爺,您瞧著方才的人了嗎,是問青。”
賀常棣眼風涼涼掃了他一眼,來越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訕訕閉了嘴。
問青將主子的情況一五一十與楚璉說了。
楚璉坐在床頭發愣,昏黃的燈光灑在她的側臉上,讓她的小臉顯得更加蒼白。
片刻沒得到回答,問青隻好再次詢問,“三奶奶,要怎麼辦?”
楚璉似乎是微微歎了口氣,“你帶他去隔壁廂房吧,讓問藍給他送一身幹淨的衣裳去,好了,我睡了,無事莫要進來打擾我。”
問青心裏一陣心喜,雖然這次小夫妻兩兒鬧矛盾,原因大部分還是在三少爺身上,她也很為三奶奶打抱不平,但不管如何,大武朝還是男性主導。
若是夫妻兩的感情真的受到影響,最後吃虧的總會是做為女子的楚璉。
問青親自去了一趟將楚璉的話遞給三少爺。
這次賀常棣很是順從的就進了院子,在楚璉隔壁的廂房裏換了幹爽的衣裳。
他想著去看楚璉兩眼,卻被問藍告知三奶奶已經睡下了。
另外一邊,端佳郡主房中還亮著燈盞。
旁邊一名侍女正在她身邊低聲彙報著什麼。
聽完後,端佳郡主撇了撇嘴,揮手讓侍女下去。
等到房中隻剩下她一人後,突然出屏風後閃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賀常玨走到桌邊坐下,“三弟三弟妹感情一向很好,為何突然鬧了矛盾?”
端佳郡主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要我說你這個親弟弟一顆心就像是篩子一樣,還淋雨,明擺著是故意的,楚六這個傻蛋,肯定被哄哄就過去了。”
賀常玨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三郎哪有你說的這麼不堪,他隻不過是心係三弟妹而已。”
“我呸!有他這樣的惦記一個人嗎?他是眼瞎還是怎麼的,與樂瑤那個臭丫頭走這麼近。”
賀常玨僵著一張臉無言以對。
端佳郡主突然轉過臉,瞪著賀常玨,伸出纖細的食指點在男人的腦門上,“如果你以後敢和我這麼鬧,老娘就直接和你和離!”
賀常玨頓時就臉黑了。
次日一早春獵的隊伍就要收拾回盛京。
因為賀常棣要去承平帝身邊伴駕,所以天不亮他就起身了。
離開時,他在楚璉窗邊站了一刻鍾,最後才帶著壓抑的咳嗽聲離開。
等到楚璉起床,賀常棣早就不在了。
她忍著沒問賀常棣的情況。
不過她卻因為一晚上的休息臉色好了許多。
等收拾好上了馬車,在回京途中剛剛行使了半個時辰,馬車窗沿就被人敲響了。
問藍掀開車簾,見到馬車外的人笑著與她打招呼,“司馬將軍安好,您是來尋我們三奶奶的嗎?”
司馬卉坐在一匹雪白的駿馬上,一身戎裝英姿颯爽,她對著問藍笑著點點頭。
不一會兒,問青問藍都下了馬車換騎了馬匹,將馬車裏的空間留給楚璉與司馬卉。
司馬卉一進馬車就將這座寬敞舒適的馬車打量了一遍,又伸手摸了摸馬車內的裝飾,隨後玩笑道:“皇家禦造,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馬車裏坐的是公主皇子呢!”
楚璉嗔了她一眼,“這是聖上親自賜的馬上,當然是禦造的。”
司馬卉笑起來,“這你就不知道了,蕭博簡可沒這麼好的待遇。”
“卉姐姐,你難道到我這裏來就是為了打趣我的?”
“好了好了,不與你開玩笑了。”
見司馬卉神情嚴肅起來,楚璉也斂了臉上的笑意,她睜著澄澈的眸子微蹙眉頭尋問,“怎麼了?”
司馬卉與她坐到了一邊,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璉兒,你和賀三郎到底怎麼回事?”
楚璉:……
現在楚璉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怎麼他們小夫妻兩的那點破事兒,周圍一圈的人都知道了。
司馬卉除了第一天到圍場在她帳篷裏蹭了頓飯,後來都是與武將們一起伴在承平帝身邊的,兩人壓根就沒見過一麵,這樣司馬卉都知道了。
楚璉嘴角微抽,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四殿下和姐姐說的?”
賀常棣那個蛇精病最好的朋友就是晉王,他要是和別人說心裏話了,晉王就是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