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常棣掃了她一眼,“東西放下,出去。”
景雁微微一怔,怎麼也想不到賀常棣會這麼冷淡,甚至多看她一眼都吝嗇。
景雁咬著唇,心中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機會隻有一次,一旦錯過了,以後她是想也別想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擺出自認為最魅惑的表情,她沒有聽賀常棣的話,放下食盒離開,而是碎步走到賀常棣身邊,將食盒放到書桌一角,細聲細氣道:“侯爺,夫人擔憂您的身體,特意吩咐,讓奴婢看著您將補湯喝下去。”
賀常棣本來還算收斂的氣勢驟然一寒,原本他是顧及景雁是楚璉的陪嫁丫鬟,所以才給兩分薄麵,現在她想作死,可就怪不得他了。
賀常棣渾身的變化景雁並沒有在意,她此時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哪裏還能注意到賀常棣微低的臉是什麼表情。
纖白的手指移到了腰間,輕輕一抽,身上薄薄的衣裙就已經散開,露出筆直白皙的長腿和飽滿的胸脯……
景雁大著膽子往書桌上一趴,恰好將胸前的傲挺暴露在賀常棣的視線裏,她聲音緊張顫抖,嬌嬌怯怯,“侯……侯爺,奴婢服侍您喝湯……”
賀常棣胸中的怒火隨著景雁這句含羞帶怯的話到達頂點。
他突然抬起頭,那張俊容上僵硬的表情是已經變化了,但卻不是景雁幻想中的變化。
俊美的容顏微微扭曲,深眸像是被凍住的寒冰,帶著一絲猙獰。
景雁被這樣表情的賀常棣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身子頓時就要軟倒在地。
這個時候,景雁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隻是後悔為時已晚。
對於這樣的女人,賀常棣哪裏有會一絲一毫憐惜,他冷冰冰地扯了扯嘴角,不是同情,反而讓他顯得更加可怕殘忍。
下一瞬,衣衫不整的景雁就被賀常棣一腳踢飛了出去,摔在來越腳邊。
來越:……
緊接著來越就聽到了書房裏賀常棣壓抑著怒氣的聲音。
“人處理了,然後自己去領罰。”
來越頓時臉就黑了,狠狠瞪了一眼已經痛的暈過去的景雁,心裏懊惱的不行,這個死女人可是將他害慘了。
盡管心中很是不忿,想要狠狠揍一頓景雁出出氣,但是來越這個時候卻不敢對賀常棣的吩咐有所怠慢。
他摸出一個黝黑的竹哨,吹了一聲,片刻,就從暗處跳出兩個護衛,來越一個手勢,兩名黑衣護衛就將暈過去的景雁帶走。
來越猶豫了瞬間,還是轉身進了書房。
賀常棣抬頭冷眼掃了他一眼,讓來越身子一僵。
來越苦著臉解釋,“侯爺,小的方才不是沒懷疑,可是景雁是夫人身邊的丫鬟……”
“你可以閉嘴了,將食盒拿出去交給繆叔,讓他瞧瞧湯裏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來越不敢再說,應了一聲,走到書桌邊,將食盒拿在手裏。
“問青走了沒?”
“走了,您方才將景雁踹出去,問青姑娘就已經離開了。”
“好了,你出去吧!”
來越躬身退出了書房。
楚璉聽問青說了情況,提起的心微微一鬆,這下可以躺下安心睡了。
直到黎明前,賀常棣才處理好事情回鬆濤苑。
隻是繆神醫為了那碗壯陽的補湯特意尋過來,讓賀常棣有些尷尬。
繆神醫還以為他真有什麼毛病呢!非要親自給他把完脈才離開。
楚璉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被人纏了起來,她掙了兩下沒掙開,隻好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
迷蒙的杏眸一睜開就對上賀常棣幽深狹長的鳳目。
賀常棣輕笑了一聲,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小氣鬼,現在可放心了?”
楚璉腦子還混混沌沌的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麼,嘟著嘴就反駁,“你才是小氣鬼!”
賀常棣沒有再駁回來,隻是眼神溫柔地凝視著懷中人剛剛睡醒時嬌俏的模樣,他忍不住吻了吻她微微顫抖帶著朦朧水光的長睫,語氣溫柔。
“這兩天小家夥有沒有鬧你?”
自從被繆神醫診斷出有了身孕,孕期反應就好像是隨著這個消息立馬來了,楚璉吃什麼吐什麼,有時吃一碗都要吐一碗,她本來胃口就不好,有了反應後就吃的更少。
可鍾嬤嬤和繆神醫都說了,想要保住孩子,她就算吃不下也要吃,所以前段日子,她一點兒也不好過。
直到三個月過後,症狀才慢慢減輕,漸漸胃口也好了起來。
現在楚璉都能一下子吃兩碗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