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讓蘇拉的心,又隱隱地痛了起來。
摸了摸夜的下巴,低聲說:“夜,放我下來吧,我們走不出去的。”
“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他堅定地說。
“夜,二情若是長久時,何在朝朝暮暮,我等你,你不會真正的丟下我一個人,對不對?”這樣僵持著,隻會讓夜更不好。
掙紮著跳了下來,也不管這裏有多少人看著,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一吻:“夜,你會來的,你還會再來的,我相信你是最有用的人。”
“等我。”他低沉有力地說著。
不舍的手放開她,那些侍衛一見,一湧而上,將他壓在地上,在他的身上,落下了不少的拳腳。
他沒有感覺這些痛,看到蘇拉讓人扯著越走越遠,越覺得自已無能。
雙手讓人反縛著,他頭狠狠地一撞地,大吼了出聲,響透了夜黑的皇宮,那般的悲傷如裂。
多傷,蘇拉都聽得雙眼滿是淚。
皇後優雅地喝著茶,纖纖如玉的手腕上,碧綠的玉鐲更上映得她雪腕皓白,讓人忍不住多看二眼,讚歎這秀麗天成。
守在一邊的宮女,卻是不敢多看的。
皇後打發了宮女出去身邊隻留下一人微微抬起眸子,有抹笑意在眼中,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公公,輕淡地說:“這麼說,皇上昨天晚上,就是去找蘇湖兒了。”
“是的,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依奴婢看,這蘇湖兒真是大膽,也不來見皇後娘娘。”一邊的宮女小聲地說著。
皇後輕輕一笑:“瞧來,皇上是很喜歡她了。”
“娘娘請放心,這事,奴婢給皇後娘娘辦個服貼。”那宮女的眼裏,流出一些殺氣,妖邪得讓人覺得鳳儀宮裏的氣息更是冷上三分。
“這事兒倒是不急,皇上呢?”她又輕聲地問著。
“回稟皇後娘娘,皇上昨天晚上去了蘭貴妃的寢宮。”
皇後一聽,捧茶的手抓得緊了些:“又去那賤人那裏,如今朝上可有何事?”
“皇上倒是沒有什麼事,如今在正清宮裏召見一些將軍,昨天晚上蘇湖兒刺激到了皇上,說皇上全靠十三皇子,而今,無絲毫的建樹,皇上一個生氣就打了蘇湖兒一巴掌。出來的時候,皇上還在喃喃自語,今早上上完早朝,就留下了幾個大將軍在商議著一些事兒。”
那奴才可是說得精細,想來,是皇上的貼身奴才了。
皇後輕輕一笑,看那宮女一眼:“龍兒。”
那宮女很聰明,馬上就進去,出來的時候,手上捧著沉重的盒子給那公公。
那公公雙眼放光:“謝皇後娘娘,奴才有什麼消息,馬上會來稟告皇後娘娘。”
“去吧。”皇後抽揚手。
直到那公公捧著東西走出宮外,她眼神變得有些深遠。
宮女小聲地說:“皇後娘娘,其實皇上的心病,就一直是這個,看來那個蘇湖兒,也不足為懼了,如此這般說,皇上豈能容她。”
“錯矣。”她歎氣:“皇上隻打了她一巴掌,可是沒有殺她,至今,還是關在玉閣裏,想來,皇上還是想要得到她。”
“那娘娘,現在該如何呢?”她自知皇後看得遠,也參和著給意見。
皇後放下茶,有些憂鬱:“皇上焉知,凰朝這幾年沉屙已久,奢華成性,宮裏,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大操大辦的。且南方大雨,北方大旱,胡人和喀什人連年失收,如今像餓狼一樣,對我凰朝虎視眈眈,聽聞南蠻之地,似也在暴亂。皇上如今留下將軍商義這些事,想必是想要打點戰績。”
“娘娘,南蠻之國,也是小國,這倒是不足為懼,與我們凰朝,怎麼能相提並論。”
“龍兒,這你就錯了,國庫不豐,一旦出征,要倚重於誰,要誰的捐兵糧之事。”
龍兒輕道:“兵糧之事,自是蘭貴妃,倚重之人,想必就是展家了。”
“沒錯,這般的話,那賤人,還不得意了去,想必也不把我這個無所出的皇後放在眼裏了。依本宮看,如今過了年,宮裏妃嬪,也是得該晉升,展家之女,秋未入的宮,如今是何位?”
“是個才人。”
“那今日本宮就做做好事,助她一力,以後也能感我這恩,為我所用。你且記下,讓展才人晉升為正四品良媛,蘇湖兒為正五品才人。將本宮那一套玉灩九鳳送到蘇湖兒那裏去,還有紅狐披風。”
“皇後娘娘,這樣妥嗎?未曾受寵,就晉來才人,還送以娘娘最寶貴的東西,這可是皇上送於娘娘的。”
皇後笑,美麗的臉如煙一般的輕:“這無用之人,本宮當然是讓她越受寵越好,讓她在後宮,得盡各種好處,那賤人自是暗恨在心,一定會下手的,你且跟看著那賤人做什麼就是了,等人死了,她能幹淨到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