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苦,他看在眼裏,但是宮裏的事,他也插手不上,那就隻能幫幫她。
也頗為歎氣,埋頭幫蘇拉鏟著河邊的青青草,這些都是太監做的粗活,後宮的女人,心還不是一般的恨,讓她做這些,想必得想折騰,等皇上回來,看到一個二手粗繭,一臉風霜的女子,還起得了色心嗎?
蘇拉坐在一邊,歎息著問:“不知夜到哪裏了?”
“你問我,我哪裏知道,我都幫你幹了三天的活了,什麼消息我也不清楚啊。”累得半死了,還要考驗他消息多靈通。
不知道出自於什麼樣的情感,就是不想她被欺負得太慘吧,於是,自願來幫她幹活。
還得自已帶上吃的,真不知自已是不是作賤。
看到她,又莫名覺得心安。
很喜歡聽她說話,聽她講新鮮的事,他相信她。
他對她說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有興趣極了。那就是,她說的夢裏生活。
由得她騙吧,反正他知道蘇拉不是這裏的人,說實在的,蘇拉太單純了,讓他這個老江湖一個引誘,就不知不覺地說出了好多的話。
包話她說她不是這裏的人,沒打斷她,喜歡聽她一個人說話。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種思念,帶著一種高興,聽得他心裏也是軟軟的。
蘇拉歎口氣,眼神又布薄了擔憂:“我隻是想他了,走了十天了,我不知道他現在如何,傷好了沒有。”
聽她訴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他寧願埋頭幹活。
不顧冰冷的水,硬是跳下去,清理著埋了一季的冷泥殘垢。
“拉拉,想不想玩水。”倒不如,做一些刺激的事,別說夜了,他真怕聽到這個名字。
“不想,我在想夜啊,你別打憂我啊。”
真是氣恨啊,淩月覺得自已的好脾氣,硬是讓這個蘇拉給破壞了,雙手掬起冰冷的水往岸上一潑,大聲笑著說:“下雨了。”
蘇拉一頭一臉是水,冷得打個抖,雙眼圓瞪:“淩月你作惡啊。”
“是啊。”他叉著腰:“你有本事,下來跟我鬥啊,我最討厭聽老太婆說個不停了。”
“啊,你說誰是老太婆,淩月,你死定了。”蘇拉撿起地上的石子,就往水裏丟去,要砸得他滿頭水花的。
卻不及他的力道大,他掬起水,倒是潑得她哇哇叫著,四處閃躲。
“嗚,好冷啊,我不玩了。”春峭料寒,還玩水,他不怕,她怕啊。
淩月伸出一隻手:“也好,我也要上去吃些飯了,拉我一把。”
沒有心機的蘇拉真的上前去拉他一把,誰知道可惡的他居然將她扯下水。
蘇拉尖叫著,好怕碰到那冰冷的水。
淩月極快地將她抱著,讓她離那水隻有一點點的距離,邪肆地笑著說:“壞女孩,讓你試試這春水如何的冷怎麼樣?”
“不要。”她二手緊抱著他的脖子,身子縮了起來:“我怕冷。”
“還敢在我麵前念叨著嗎?聽得我一把火。”眯著眼睛的蘇拉,真美。
白得幾乎透臉的臉龐,因為剛才的跑玩,而帶上些紅暈之色,長長的睫毛,如扇子一般優雅地合著,紅潤的櫻唇,讓他起了一種衝動,想要嚐嚐那其中的味道。
女子芬芳的氣息,就在鼻尖下。
親她,易如反掌,但是這樣的話,自已和皇兄,有什麼區別嗎?方法不同,目的一樣。不,他不是這樣的。
“我就是想夜了嘛。”她無辜地說著,完全不知道淩月心裏想著什麼。
他發現,他真的很恨聽到她談夜的事。
還是嬉皮笑臉地說:“再說我把你放下水了,你說,頭先下呢?還是腳先下。”
蘇拉捶他一拳,慢慢睜開一隻眼:“不許哦,不然夜回來,我告訴他,讓他揍你一頓,快讓我上去啦。”
“其實當你在岸上的時候,你認為水很冷,但是你下水了,適應了,卻又不覺得,來試試吧,世上又不是夜一個好男子,我也很好啊,你幹嘛老掉他,很可惡的。”他佯怒,擺出一副風流貴公子的模樣。
蘇拉推他一把:“我才不去想你這些道理呢?真冷啊,快讓我上去,不換衣服我會感冒的。”都讓他潑得都是水。
這淩月真是貪玩,和淩夜不同,夜才不會讓她衣服濕呢。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厲喝,讓二人都驚住,看著岸上那一臉陰沉的展顏。
“展大待衛來幹什麼,難道覺得給蘇湖兒分的活還不夠嗎?”他將蘇拉放回岸上去,也跳了上去。
他不想讓展顏知道,蘇拉的真名。
這個名字,似乎隻有他和夜才知,刻意地保護著,這代表著,認識蘇拉的更深一層,隻有二個人知道,其中一個,就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