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私情,怎麼能成大事呢?她冷下了心:“我可以試著幫她,但我不敢確定,能治好,你明天將她送到我的營帳裏來。”
該死的人,就由她去解決吧。即然師父沒有下重手,就由她來下,讓蘇湖兒反轉過來,殺展顏。
打蛇得打七寸,師父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兒子。
尤其是展顏,連他的壞事和野心,都不曾讓自已的兒子知道一些。可能對他們的重要。
獨自一個人回去,看著墨黑的夜色,恨得讓心裏都揪緊著,抽出劍,就在草地上揮舞著。
一番的淋漓痛快,一番的發泄,才會讓心情好一些。
這個世上,誰也不是為她的,誰也不能相信,隻有靠自已,才會得到自已想要得到的東西。
而淩夜呢?並沒有將蘇拉交給她。
確實來說,要他信任她,真的好難,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一個有企圖心的女人,一個有勇有謀的女人,沒有心計,他怎麼會相信,他不是初出茅廬的男子。
他不怕死,他情願和蘇拉一起死。
一夜不再有人來憂亂,蘇拉也很平靜,第二天,天色還很早。他就抱著蘇拉上了馬,去尋找他的埋在草原上的蕭,還在西北那裏,這裏的軍事和一切,都交給了能信任的幾個大將。
知道隻身出去很危險,也沒有通知誰,悄悄地帶了蘇拉就走。
晨曦的光色,微微的發白,草原的早上,還是冷意襲人,他用毛毯將蘇拉包得密實,緊抱著他一生中,最重要的珍寶,去尋找一些記憶。
遠走,也能避開一些東西,悄悄地走,別人就會以為他還在軍營中,在這裏吹蕭。
帶她離開,慢慢地,才會讓她好起來。
當第一縷陽光穿過稀薄的雲層,照射到草原的時候,他早就帶著蘇拉,離得遠遠的了。
解開蘇拉的穴道,讓她看著這些美景,輕聲地在她的耳邊說:“拉拉,你看,這裏美嗎?喜不喜歡這裏。”
“好困。”她又閉上了眼睛。
他笑著將她擁入懷中:“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很愛睡。”
“你是淩夜嗎?”她忽然問著。
淩夜想了一會,還是點頭說:“是的,我是淩夜,我知道你要殺我,蘇拉,我不想否認,我就是你的淩夜。”
“淩夜不是我的,我要殺淩夜。”她的眸子,變得清冷而又無情。
用力地甩開他的手,轉頭看著他:“我要殺了淩夜。”
“為什麼呢?”他輕聲地問著。
為什麼?就是要殺他啊,沒有什麼為什麼的,她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要殺了他。
淩夜將匕首塞進她的手裏:“拉拉,你殺吧。”
她是真的要殺他嗎?他真的一點也不怕啊,還給她匕首。
她抓住,抵在他的胸前,可是竟然不敢下馬了。
那個男人傳給她的一招一式,在腦中,都亂成一片,她下不了手。
他笑,抓著她的手,使了些力,讓匕首進一點點,頓時,那鮮紅的血,又染紅了衣服。
蘇拉的臉色有些變了:“我要殺淩夜的。”
“可是拉拉,你怕血,你怕痛,其實,你不想殺我的,你下不了手。”他輕歎:“拉拉,我不逼你,我和你一起去尋找我們的記憶,好不好。”
“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嗎?”他拿走了匕首,她有一些放鬆了下來。
念頭是殺他,但是,她似乎真如他所說,她下不了手。
再怎麼培訓一個人,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一個人的能耐與執著和堅持。
偏偏蘇拉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看到螞蟻,都不忍踩死了,何況是叫她殺人呢?人的本性,怎麼改,還總是存在。
他親親她的發:“拉拉,我帶你回去,找我的蕭,你最喜歡聽了,你不記得你以前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又在一起,我會將你所有的空白,都一一填滿,好不好?”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她蹙起眉頭地看他。
這個男人,好奇怪啊,她都不認識,而且還要殺他,為什麼還對她這麼好。
他輕笑:“蘇拉,因為我愛你,以前你教識我,什麼才是真正的愛,不在乎所有的一切,隻要二個人很開心就可以了,現在,我會教會你愛,好不好?”
她皺皺眉頭:“我不要愛。”
“拉拉,你說你很喜歡我,一輩子,都不變的。”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我的心跳,交給你,你的心跳,交給我。”
“不要。”她不高興地說著:“我要回家了。”
“你家在哪裏?”他輕聲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