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一張貼子回了過來,要求他與蘇拉入城,說是擺了宴,為老朋友接風洗塵。
和淩夜,不可能是老朋友的了,情敵還差不多。
想幹嘛?要淩夜跟她,不會是人多力量大,殺了淩夜,再占有她吧,標準的山賊心理猜測。
曬然地一笑,思想娛樂過後,就要思索著這些路,如何的走了,借過,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事,自古以來,兵家打仗,沒可能不傷不兵一卒的。
淩夜挑眉看看她:“想得如何了?”
“嗬嗬,我不知道啊,你說呢?淩將軍。”想把問題給她,好像不關她的事,她不過是千裏追君而已。
戰爭,也不是她引起的,恰到那個人,好像是喜歡她,又心胸狹隘。
才怪,她一直在想,一時笑,一時又皺眉的,精彩得讓他看得目不轉睛:“我叫龍兒進來,叫她易容成你,我與她去便是,好好在這裏,別亂跑。”他站起來。
蘇拉瞥他一眼:“你真要去啊,去了你就別回來了,笨蛋,你不是看見我在梳頭發了嗎?去吃飯,總不能形象太垃圾了。”免得別人看了,以為她過得不好,還會嘲笑她一翻。
“你的意思是,你要扮得漂漂亮亮的,和我一起去麵對展顏,你知道,他是一頭狼,對你頭小羊,有著餓的感覺。”他眼色一沉,將她的發打亂一些:“那麼漂亮,幹什麼?”
蘇拉一聽,笑得差點沒摔在地上:“你胡說什麼啊?”
“你敢說,我說的是假的嗎?”借道而過。但是擺宴,叫了蘇拉去,會有什麼好事,他哪裏想不出來。
即然他不想打,那更好。
怕他是什麼鴻門宴,也得去。
終是要過這一關的,如果想打,一早就準備好了。
想見他和蘇拉,想必是有些東西,要他答應了。他不怕會有什麼安危之事,他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長大,打過仗的人,哪個沒殺過人。
蘇拉看他一眼:“怕什麼,風來牆擋,水來泥擋,有人刺殺淩夜來擋。”
“我給你穿上你漂亮的衣服。”他去櫃子裏翻衣服,所謂的漂亮,也不過是比粗布麻衣好一點,蘇拉是不會持寵而嬌的人,有得穿就好,也不挑剔。
給她穿得多一些,草原的夜風,難免會冷,要是凍壞了,他可是會心疼的。低下頭,在她的脖子上聞吸著香氣。然後吻著那柔嫩的肌膚,用力地一吮。
再移開的時候,一朵紫紅的花,就絢麗地開在她的脖子上。
蘇拉在銅鏡上看著他做這些事,再看看他端莊的表情,還正兒八經的,二人都很冷靜,可是她忍不住卟的一聲笑了出來。
誰說他不在乎來著,這不,宣示主權了。
悶騷的男人啊,他的幽默就是這些了。
無害地勾下他的臉,一手在他的臉上輕撫著:“夜,你知不知道,女人要宣示主權,是怎麼個宣示法的。”
他輕笑:“你要吻便吻,我又不會阻止你。”樂意至極。
“不,你想得美,女人如貓,指甲是爪子,在你的臉上,這樣用力地劃過,就成了抓破美男臉了,夜,想不想試試。”
他倒也不拒絕,將她的腰抱起,讓她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你想抓嗎?”
“唉,我下不了手,誰叫你太帥了,改變抓抓淩月的試試看。”不知下不下得了手。
淩夜咬著她的手指,一個使勁,她趕緊縮回來:“痛啊。”
“知道痛,還提什麼,你以為他們個個是好惹的,沒發威給你看而已。現在這個是展顏,我可先警告你,別給我多看幾眼。”
沒想到,還真的是有醋,酸在心底裏了。
狡黠地眨著眼:“我就依在你的身邊,不亂看,不亂瞄,不亂說話,還不成嗎?”
淩夜哪裏知道,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大的展顏,甚至是有些怕他。
他那個人下棋從來不按規矩,正邪不分,而且發瘋的時期,待定。善意指數超低,攻擊指數高,變態指數也不錯。
二人坐上了馬車,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蘇拉,你為什麼不怕呢?”
她一笑:“我怕什麼啊,淩夜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滿足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真不知說她是無知呢?還是大膽。
總之,想狠狠地吻住她。他的確做了,借著口齒間相纏的吻,來穩住心裏不安的的燥息。
氣端籲籲地看著癱軟在臂彎裏的蘇拉,紅顏如玉,大概也是這個道理了。蘇拉並不是最美的,但是她是想讓人嗬護在心尖裏的。
不管誰怎麼看蘇拉,她在他心裏,無人能及。
展顏的宴會,有什麼事發生,他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淩月在後頭看著,千言萬語,都在蘇拉含笑的揮手中。
城中有什麼事發生,那麼,他將會帶領千軍萬馬,踏平西北官道。
城門微微地開了,那吚啊的聲音,微微地沉重,讓他與她放鬆的心,也緊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