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我知道你對我好,可以再對我再好一些,可以嗎?”讓她走。
蘇拉低下頭:“我真的好想他,展顏沒有我,你還能活,不是嗎?可是沒有我,淩夜不能,他是個剛硬的男人,什麼也不怕,刀裏來火裏去,但是他的心,在我的手裏。我想他,想他,很想他,無日無夜地不想他,在這裏安尊處優可是我悶悶不樂,如果世界上活著要這樣,還有什麼意義呢?我有快樂,我有愛,我想去追隨。哪怕是一身傷痕,我也想去。”
“她是蘇湖兒,你是誰?”他轉頭抬起她的臉,直視著。
咬咬唇,蘇拉還是說了:“我不是這裏的人,我說了,你大概也不清楚,可是,我真的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或者我不知道我在這裏的日子還有多少,我什麼時候要離開這裏我也不知道,所以我…。”
他抱住她:“蘇拉,你不要離開。”
“有些事情,不能由得我怎麼說的,我不敢跟淩夜說。展顏,好不好。”
他挑挑眉:“你總是知道,要怎麼來傷我。”
她不是故意的,可這是事實,,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如果活在夢裏會幸福,那醒來,怎麼去麵對殘酷的現實。
“先吃飯吧。”他壓低沉痛的聲音。
展顏給給蘇拉一直夾著菜:“多吃些這個。”
連魚,也細心地夾最嫩的那些,讓蘇湖兒心裏有些感歎。
難以相信,他會喜歡這樣的女人,跟她長一樣的女人。
那自已,是不是也有機會討得他的喜歡呢?
“湖兒姐姐,你吃啊,以後就住在這裏,不必客氣的,展將軍人很好的。”蘇拉有點想牽合二人。
展顏把愛寄在自已的身上,隻會傷了他自已。
“展顏,湖兒姐姐,可厲害了,琴棋書畫樣樣都精通。”
他壓下心裏的難過,輕笑:“怪不得以前叫你彈琴,聽了頭痛。”有她在,總是不會讓氣氛冷卻下來。
就連拘束的蘇湖兒,也會笑著說二句。
似夢非夢,真的在這華麗而又舒服的地方,不必過那流浪一樣的生活,她自然不想再走。
這更合了蘇拉的意,她想走,可是展顏並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什麼?那就隻有偷偷走了。
晚上的時候,蘇拉就迫不急待地跟蘇湖兒談了一些。她個人很願意而且非常樂意當成是她待在這裏,安安份份過這舒服的生活。
對於遊蕩不安的她來說,這是天下掉下的餡餅,隻要讓她在這裏,她什麼也願意。
蘇拉解了珠釵羅衫,換上了男兒裝。
待到夜黑才出門,悄悄地關了門,看到廊樓的一側,隱隱的眼神閃爍著光華。
她低下頭,裝作沒有看見往一側走去。
幽黑的眼睛跟了上來,低沉地說:“不打聲招呼嗎?”
她回頭一笑:“展顏。”
展顏走近了她:“這樣就走了嗎?”也不告訴他,也不想要他送,也不想要再見到他。
蘇拉歎口氣:“我不知要說什麼?我和道,你一定會知道的,但是,我真的好想去京城,我知道那裏更亂,可能是九死一生,可是我還是想要去。”
“我呢?”他輕輕地問。
挽著她的手下石階,輕輕地腳步聲,在黑夜的雜亂中淹沒。
他?蘇拉輕聲地說:“從來沒有開始過,如何說什麼?”
有些苦笑,在她的心裏,從來沒有開始過,可是,在他的心裏,早就開始了。
每每她頂撞他的時候,他很生氣,想要讓她乖一些,聽話一些。現在才知道,那種方法,隻會將蘇拉推離自已的身邊,越推越遠。
現在的一切,已經遲了。
什麼也來不及了,有些黯淡,或者自已從來都是不如淩夜的。
如果是自已讓親兄弟欺負成了那樣,還能活著嗎?還能再像淩夜這樣勇猛,而且還要不計前嫌地出生入死。
蘇拉怕他不給她走,抓著他的手:“展顏,請求你,一定一定要讓我走,好嗎?江南的蓮花,不可能種在沙漠裏,縱使你喜歡,可是不可能的,隻會讓它枯死。”
“你很會說話,這些我知道,不必試圖說服我。”
“可是我真的好想去京城找淩夜。”
“我沒有說過不給你走,不是嗎?”
“真的啊,哇,展顏你太好了。”她笑得跳起來。
展顏苦澀地笑:“別這樣大聲,要是讓人聽到,你不是慘了,一看到蘇湖兒,我就看到了你眼裏的光華,你再也藏不住,你要離開,是嗎?
“哦,是啊是啊。”她臉上藏不住笑,黑夜中也笑得眼彎彎的:“展顏謝謝你,這裏的一切,還要你來穩定。”
謝他,第一次吧,這麼真誠地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