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清眸裏含著嘲弄的笑:“你就不怕展司馬再讓人攻進來嗎?外麵的人,肯定都不能動,淩夜能進來,是看得起這個宮裏的破事。”
她的口氣太高傲了,淩夜不太喜歡。
輕淡地說:“龍兒,別這樣說。”
“你這個死丫頭,敢頂嘴,等著瞧,本妃不把你的嘴撕爛,我就跟你姓。”蘭若兒囂張地說著。
龍兒冷笑:“跟我姓,你不配。”
“啊,你,淩夜,你看,她是怎麼跟本妃說話的,好歹我也是皇上親封的貴妃,竟然對本宮如此的大不敬。”
淩夜眸子有些冷淡,沒有理會她們,走到一邊,和大家一起再將碎石,堆一起,讓人挑走。
二個女人,還不是一個強,一個俗,怎麼說,都是自私的女人。
誰也比不上他的蘇拉,由得她們去說個夠吧。
宮裏的事,他不管,宮裏的人的命,他也不管。
當大權還了,當事情了結了,就隻有他和蘇拉,他會用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向她陪罪的。
拉拉不是小氣的人,她會諒解他的。
想到她,就忍不住地唇角上揚,微微地笑。
真想真想她啊,要乖一點啊,不要生氣。
蘭貴妃幾乎就想撲上起與龍兒打起來:“賤人,你少清高了,我還不和道你,整天就跟在淩夜的後麵,你跟他好是吧,可惜啊,人家還看不起你,自動送上門人家都不要啊,我是女人,都替你丟臉。”
龍兒不高興了,臉一沉:“最好少些話,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蘭貴妃嗎?”她坐在那潔淨的石凳上,冷眼看著蘭若兒:“一個讓胡人穿過的破鞋,以前皇上對你可謂是不滿,現在,你以為,那個皇上,會對你還有什麼情份?你的命運,或者是死是最好的,不好的,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她臉色蒼白,害怕得手指也微抖了:“你,你給我閉嘴。”
是的,一直不去想,現在龍兒一語就說中了自已心裏所害怕的。
現在在宮裏,她又是驚喜,又是擔心。
大聲地叫著:“閉嘴閉嘴,來人啊,把她給我丟出宮裏去。”
“哼,別以為自已是誰了,好好享受吧,十五之後,你會知道,什麼叫死。”她站起來,無心跟她鬥嘴。
一個看不清事非的人,可憐得讓人難以同情。
怎麼辦?怎麼辦?她能怎麼辦呢?隻是要活著,也是這麼難嗎?
皇上,她怎麼會不知道,一個冷酷,一個無情自私的皇上。
有些心寒,她也害怕,這一次,皇上是不會饒過她,更不會再寵愛她的,她心裏明白,可是往日的傲氣,卻還有在心間。回到了宮中,似乎回到了那時候,總是忍不住自已的性子。
踉嗆地退了一步,抓緊了手中的帕了,這十月的風,怎麼越吹,越冷。
是夜,幽黑的夜空,還滿是哀鳥的叫聲,叫得人心慌慌。
一隊黑衣人從幽暗的假山出來,雪亮的匕首緊握著。
打聽到淩夜還住在他以前的十三皇宮,也不分散,就往那裏匆匆而去。
驚到了樹上的鳥,撲撲翅膀就飛遠。
宮裏的人並不多,死士走得很快,但是聰明地不會從前麵而入,垂梁拉勾,拿著竹管撚濕窗紙,插到裏麵就輕輕一噴。
一陣白煙吹入了進去,一會兒,眾人才放心地推開窗翻滾了進去。
掀開被子,隻是一個枕頭,眾人一驚,正要往外走。
卻也是來不及了,窗邊的白煙早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往裏麵吹,連咬破毒藥的時間也沒有就軟軟地倒下。
淩夜舉著火把進來,淩利的眸子看著他們。當真是以為他會放鬆嗎?與展司馬這個老狐狸鬥,不打醒十二萬分的精神是不行的。
放鬆了這張網,就是等著他進來。
這些死士,抱著必死的心而來。
即然來了,不受些教訓,怎麼行,也能防止他們再逃脫回去再殺人。他讓人把他們的手筋給挑了。
“把他們拉下去關起來。”到時再交給皇上處置。
沒有驚動誰,來也是一行人,出也是一行黑衣人,二個黑衣人抬著大黑袋往假山那邊悄悄地回去。
假山的大石移開,果然是一個秘洞啊。
這個老狐狸,處心積慮算計這江山,也不知多少年了。在宮裏的關係,也早已盤根錯節,不好好地挑出這些刺,隻怕到時功虧一簣。
他早就想,這宮牆是何等的高,還有禦林軍把守,還有各種的監視,巡邏,怎麼就讓人隨意進出呢?
開始也是不知道,後來聽了蘇拉說展顏入宮的事,才暗地裏懷疑。那麼容易在胡人的包圍中入宮,必然是另有通道了。
“你們在幹什麼?”龍兒刷亮的一把長劍在月光下,有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