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時我真的不該再入宮裏的,為什麼我就想見到你呢?我想,我進不了宮,你是一輩子也不會出來看我的。”
“幸得你來了,不然,我也隻怕死在胡人的手裏,而沒有今天,拉拉,想睡了嗎?”
她一驚:“你要走了嗎?”
“還早。”他抱著就不想動。
二人靜悄悄地聽著夜的寧靜。
半開的窗中,看到一彎弦月高高而掛。
他巡視一番房裏,發現了男人的衣服,臉色有些掛不住:“他的衣服怎麼在這裏?”
“嗬嗬,你吃醋了吧,我告訴你,他晚上還在這裏睡呢?不過,我睡床上,他睡地下。”
他緊皺著眉頭:“蘇拉,做戲也不必這樣啊,你不知道男人的本性。”
“知道,壞透了。不過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很正人君子的。”隻是有時會出其不意地抱抱她而已。
他想了想,將懷的一把匕首給她:“還是要小心點。”
蘇拉想了想說:“淩夜,問你一個問題啊,要是我真的失身了,你會怎麼樣?”
他想了想老實地說:“不知道。”
“還真夠老實。”她直笑:“我的淩夜,就是不會花言巧語來騙人。”
房裏是柔情蜜意,輕聲漫語。
而小閣樓上,幽黑的房裏,那貪婪的眼看著那依偎人,有些東西,刺得展顏緊緊地抓著窗欞。
小閣樓傳來碎微的腳步聲,他轉過頭,冷聲說:“誰。”
“我。”龍兒盈盈上樓。
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神色,隻看到燦亮亮的眼睛真看著他。
“你來幹什麼?”展顏對她也沒有好感。
“我來和你合作的,展顏,你很喜歡蘇拉對吧,我實話告訴你,我很喜歡淩夜,我們可以各得其願,三天之後,申時未在悅和客棧你可以帶蘇拉來看一場好戲,到時,或者可以各償所願。”
“你想怎麼做?”他真的動心了,可以各償所願。
龍兒一笑,清冷如雪:“我怎麼做,就是我的事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心上的人,我隻是想得到我喜歡的人而已,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送到門前的,如果不去爭取,就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他現在除了蘇拉,幾乎也可以這麼說了。
抬起了眼:“好,我會帶蘇拉過去。”
不過是去看看,沒有什麼好傷害的,他會站在她的身邊,一直一直陪著她。
臨近快天亮的時候,淩夜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帶著一身的輕鬆與甜蜜,神采奕奕地回到皇宮裏。
小睡了一會,更是容光煥發,雙眼帶著笑意出了宮,去找淩月商量事。
得盡快一些,他也想。
現在不能抽身走人,這樣子展司馬還會有什麼動作,而且,還會派人追殺他與蘇拉。
究竟要怎麼樣來解脫這些呢,現在還一無所知。
但是,他一定要離開這裏的。
其實現在在宮裏,也是沒有什麼事可做。
一般天下太平之後,像他這樣的武夫,就無事可做了。
關於朝廷的事,他並不想去插手,他們也是不會讓他插手。
樂得輕鬆,閑來無事做,就出宮巡一番。再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晚上帶去讓蘇拉嚐嚐。
她吃過不少苦頭,是要好好對她。
他洗刷著馬,一臉的輕鬆自在:“這回,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遠遠的,二個公公從禦花園來,看到他行了個禮。
“十三皇爺,皇上請你去正清宮。”展司馬那邊帶過來的公公,麵無表情地說著。
淩夜對他們並無好感,淡淡地問:“展司馬也在正清宮。”
“回十三王爺的話,在。”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啊,這樣陰陽怪氣。要是蘇拉在,一肯暗裏翻白眼。
他笑了笑,放下馬刷,就跟著公公去了正清宮裏。
諾大的宮殿,靜得有些可怕,現在雖然慢慢地恢複了一些宮女和公公,卻還是稀少得很,皇上身體不舒服,幾乎日日留戀於病塌。
關於什麼,就是他不得而知的了。
公公領著他走過主殿,直接去了皇上的寢室。
每次走進這裏,他都有一種壓迫感,讓全身的毛孔,都會豎起來。
過上低下頭踏了進去,濃重的藥味,倒乎讓人會窒息一樣。
入眼就是皇上的寢室,他躺在明黃色的龍床之上,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有氣無力。
三年的記憶很長,幾乎沒有見過這位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