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起來:“沒事,你不要說出去了,對蘇拉與淩夜,千萬不能說出去了,知道嗎?”他們受的難,都夠多了。
“是,十七王爺,但是,如此下去,你沒有多久時間了?”
“你先出去吧,我自已的事,我自已會處理。”
皇上要淩夜去南蠻,如今一事,也不知道淩夜什麼時候才會好,他去南蠻也好,可以離得遠遠的。
不要讓大哥和蘇拉擔心,不然,他怎麼不會放手不管的,他了解他們啊。所以要他們好好的,不要再生什麼事非了。
決定了吧,過幾天就去稟報。
南蠻之行,就他去,什麼事,就都如了皇兄的願了。
隻希望他以後顧念他的這些情意,不要再加害於淩夜和蘇拉。
他們真的太不容易了,該是有一個好的結果的。
皇宮中的一切,依舊是照常。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帶著冷秋的金澄之色,大好的河山,充滿了希望與美好,鳳凰浴飛會重生,經過一次戰亂,讓凰朝的上上下下,都擰成了一股繩子。
得了失心瘋的展昭儀就在宮裏自言自語著。美麗的鳳儀宮裏,還是百花盛開,開著屬於它們與世無爭的美豔與恬靜。
展香秋孩子一樣,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又坐在草地上,對著花兒說話。
展司馬匆匆進宮見了她,手輕輕在她的眼前晃:“秋兒?”
她看了一眼,然後笑:“你來了啊。”
“孩子怎麼沒有的?”他憤怒地叫著。
展香秋隻是笑著說:“沒有了,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
“啪。”的清脆一聲,展司馬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一張老臉,滿是憤怒氣息:“沒出息,我問你,孩子是怎麼沒有的。”要他想信她是失心瘋,真是太難了。
展香秋受了一掌,臉頰火辣得作痛,一臉的怒氣看著他:“你打我幹什麼?你不能打我的。”
“怎麼可以沒有啊?”他大聲地叫著,雙眼皆寫滿了狂燥之意。
“要來幹什麼啊?”她無邪地問著。
“你。”他氣得放開她。
要來幹什麼,真的瘋了嗎?二眼都是笑。
一個女人,她的孩子沒有了,她還能笑得出聲,難道這宮裏,還有什麼高手,是淩夜還是淩月做的手腳,讓香秋沒有了孩子。
但是又不太可能啊,他一直有讓人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沒有時間多與展香秋多說,有他在,皇上就不會廢了香秋。
長長地歎一口氣,似乎蒼老了不少,上天真的是有報應的嗎?他不信啊,有報應的話,為什麼大周國會亡國,到現在凰朝還是沒有倒下。想著過不久,展香秋就會生產,到時候,再來個換太子之計,什麼都是順風順水的。
不爭氣的人,連孩子都保不住。
正要走,展香秋卻拉住了他的衣服,抬眼看著他:“你還沒有告訴我,要來幹什麼啊?”坦白幹淨的眼裏,寫滿了不解,寫滿了迷惑。
他狠狠地一甩衣服,甩開她的手:“給我好好的呆著。”
為什麼,為什麼要有孩子啊,她是不想啊。
誰也不知道,她的眼睛,是多澄亮,淚水洗過之後,透明一片。
看著花,輕輕地說:“我隻是一個棋子,我最親最親的人,都當我是一個棋子。”淚水無聲地從眼裏流了出來。
她的命運,就注定了是一個悲哀。
孩子是斷然保不住的,她也沒想去保住,失心瘋,就失心瘋吧,有時候,清醒著,最會教人痛斷腸,倒不如什麼也不知,瘋了也是好事。
華美的宮裏,容不下帶著陰謀的孩子,父親的一切,皇上的一切,她不知道,也無力想知道了,千瘡百洞的心,隻想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皇上開始著手布置一切,胎死腹中還隻是小小的一步而已。
一個想不到的人,蘇謹,竟然受到了他的重用,破格提升為朝堂上重要的人,一步步地剪著展司馬的黨羽。
送到宮裏的蘇湖兒,更是讓他稱奇。
天下間,竟然有長得如此一樣的人,但還是能認出,這個啞女和蘇拉不同的區別。
一個純淨吧,一個就顯得一臉的滄桑了,調養了好幾天,還能看出她的憔悴,幹枯得教人皺眉,尤其是她的眼裏,飽含著恨意。
他笑:“蘇小姐,朕會親自為你訂一門親事,定會讓你滿意。”
她說不出話,隻伏在地上,也不敢看天子的聖顏。
“展司馬的公子,展顏至現在未曾有任何妻妾,如今正在宮裏,等蘇小姐身體好轉了,朕親自保媒,許你為展夫人,意下如何啊?”
蘇湖兒陰陰地笑著,對著皇上,就是三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