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妖妖美麗的眼裏,寫滿了風情,他著迷地捧著她的臉,喜歡看她的眼睛,在眉心輕輕地一吻:“妖妖,戲做到這裏就好了,就這樣打住吧,好女孩要會珍惜自已,把自已珍貴的身子,留給自已喜歡的人,才會得到尊重,別隨意了。”他是個要死的人。
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從心裏升起,妖妖轉過臉,眼裏微微濕。
“就這樣,造成錯覺就可以了,妖妖,要記著,要愛護自已。”他放開她。拉了被子蓋上,背著身子麵對她,暗暗地歎息,自已是不是好人做多了,居然把這樣的好事給推開。
不,不能這樣的,雖然她任他為所欲為,但是不能這樣,他尊重妖妖,他不能把她當作青樓的賣笑女子。
笑笑,能活到現在,也是不錯的了。小嫂子不是說過嗎?人不能太貪心不然就會猴子掰玉米,一無所有。
對小嫂子的愛戀,化成了尊敬,對妖妖,他越發的著迷。想保護她,嗬護她,讓她快樂。
他從來沒有真正地看她展顏笑過,想必是身上駝著很重的壓力。
妖妖也在喘息,造成錯覺就可以了。
他可真是君子啊,為什麼要她保護自已,她突然覺得找到了一種親情一樣。那麼溫暖,那麼不舍。
轉過臉看他偉岸的背,她靠上去,臉靠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的暖意,第一次,有人這樣親吻她,讓她迷醉了,這是什麼異樣的感覺,她也不清楚。
她得到最確切的消息,皇上野心甚大,容不下兄弟爭王,一個受重傷而遠走,一個,自願帶二萬人馬到這裏。
二萬人馬啊,那不是送死嗎?他為什麼要遠來呢?就是因為他自已命在不長,才會來的嗎?把歡樂都給了他的兄弟嫂子,而他,會笑著離開。他不怕,他不懼,他正真而又會教導她,要珍惜自已,要愛護自已,早就孤身人,聽到這些真切之話,叫她怎麼能不感動。
臉上濕濕的淚,濡濕了他的衣服。
她小聲地哭著,他轉過臉,將她臉上的淚輕擦完:“妖妖,女人的淚,是很珍貴的,不要隨意哭,在愛你的人麵前,會讓他痛惜你,在別人的麵前,就隻會顯出你的軟弱了。”
她不說話,埋頭在他的懷裏,隔著被單,聽著他的心跳。
那麼靜,那麼沉穩,如此停止了,還有人會這樣跟自已說話嗎?她伸手抱著他的腰輕輕地說:“不要死。”
他苦笑:“妖妖,我什麼也給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成全你,笑給我看看好不好。”原來,她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的。
十指相握著,心跳整齊地響,那麼舒服,放任自已什麼也不想,身心全部放鬆了下來,迷失著。
她嗚嗚哭著,在黑夜裏,那麼的讓他憐惜,將她抱得更緊。想為她摭風雨,奈何隻能離去。
當太陽高高掛起的時候,覺得有人在看著。
二人都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張烏黑的臉就在門口。
妖妖輕聲地叫:“堂主。”
這就是要娶妖妖的男人啊,都一把年紀了,而且又黑又難看,還真是難為了妖妖,要是換在了他,他也不願意嫁。
真是說笑了,不是嗎?他將被子蓋住妖妖的肩,不讓他們看到。瞧了一眼那堂主幽黑的眼,淡然地說:“我會負起全部的責任,是我誘惑妖妖的。”
她轉過臉看他,輕輕地搖頭。
他卻笑:“要怎麼樣,隨你們,先關門。”非禮忽視,其實被子下,該穿的,還是穿了。
光線驀然地一黑,震動的木門差點沒有把這草房給搖倒。
他聳肩一笑,將妖妖的衣服撿起給她,輕撫著她的臉:“我們的緣份,也許這時就要結局了。”依依不舍啊,又在她的紅唇上,輕輕淺淺地一吻,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吮吻著,讓別人都誤會,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無限眷戀地捧起她的青絲,輕吻著。
她任他親吻著,他站起來往外走。
她不舍地叫:“淩月。”
他一笑,燦爛得讓人睜不出眼睛:“妖妖,我走了,要開心哦。”
一出去,馬上就讓人按倒在地上。
那黑臉的堂主,冷冷沉沉地說:“浸豬籠死吧。”
真是匪夷所思,浸豬籠,他?凰朝的十七王爺啊,這麼死,是不是太窩囊了點。
由不得他說不了,鐵製的豬籠砰然地丟在地上,然後有人硬塞了他進去,抬起來就往一邊走去。
一高一低的風景,還有那漂亮的妖妖,慢慢地從視線裏消失了。
冰冷的水,看不到深度,風漾過,揚起一陣陣地寒意。
將淩月搬上了竹排,到河中心的時候,就將他放了下去。
他根本就掙紮不開,水性再好,也扭不動鐵條,他眯上眼睛,幹脆就什麼也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