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全身的重量,幾乎壓在她的肩上。
靠近她,那淡淡的甜香滋味,如此的迷醉,讓他一輩子,都聞不夠。
他知道她來了,如果不出來,外麵的人,是不會讓她進來的。
“呼,重死了。”壓得她直喘氣,她抱住他的腰:“你不該起來的。”
他笑:“蘇拉,我一直在等你啊。”
他不能躺在床上,這樣恢複得太慢了,得不停地練習,才會走得快。
等她,是不是對她太特別了一些啊。是因為現在她爸爸是他的主治大夫嗎?她笑著說:“沒有關係的,我爸爸為人最公平了,不管你等不等我,他都會盡最大的能力治好你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來,吃個蘋果,還有,這裏可以看電視。”他拍拍床沿:“你坐在這裏看得不會脖子累。”
像是認識很久的人一樣,她真的坐上去,湯給他自已喝,就咬著蘋果看。
“蘇大夫,你看。”護士長指指裏麵。
是他的小寶貝,把她的午餐,給那個男人吃,他們認識嗎?
以楊先生的身份,是不會認識拉拉的。但是,為何這麼和拉拉好。拉拉最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了,別說還把她的東西給陌生人吃,那就是早就認識了。
楊先生康複得那麼快,幾乎讓他震憾了,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男人的眼裏,是寫滿了濃濃深深的愛意。
怎麼會這樣呢?他現在腦子也轉不過來了。
一個護士來叫:“蘇大夫,院長讓你馬上去他辦公室一趟。”
他想,晚上問問拉拉就好了,快步地和護士長走出長廊。
穿紅衣的女子,抱著高級的小包,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清脆作響。
波浪般的發隨著步子而起伏,露齒一笑:“蘇大夫,我是來看霄的。”
護士長看看蘇大夫,咳了二聲,然後笑道:“依小姐來了,你未婚夫康複得很好。”話,故意揚高了幾分,讓裏麵的人聽到。
但是誰去管,一個夜裏都敢來偷看,一個恨不得把她扛在身邊。
依小姐笑笑,香風掃過二人,朝病房而去。
“蘇大夫?”要不要去解釋一下。
“沒事,孩子們的事,別去管太多,走吧,院長還找我。”他不會去插手女兒的這些事,免得讓女兒傷心。
蘇拉咬著香甜的大紅蘋果,咯滋作響,一邊看電視,看到好笑之處,開心地笑著,雙腳在床邊自在地蕩來蕩去。
而那該在床上躺著的人,半躺了起來,一邊喂著湯,一邊看著那床沿的女孩,看到她笑,他的唇角會忍不住地揚高。
門外的女人實在看不下去,敲了敲門就進來。
她繃著一張冷臉,二人看到她進來,卻沒有驚慌,依然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也沒有避開。
她笑,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朝蘇拉伸出一隻手:“你好,我是霄的未婚妻,請問你是?”
蘇拉空出一隻手,還帶著香甜的蘋果汁,就握了上去,笑著說:“你好,我是蘇拉。”
看來,還跟她打馬虎眼,皺起秀眉:“蘇小姐,你不覺得,你坐在這裏不合適嗎?”
“哦。”蘇拉正欲跳下床,一隻有力的手卻是環著她的腰,溫柔地說:“別下去啊,不看了?”
“嗬嗬。”你未婚妻都來了,這樣好像也是不太好。
“霄。”依小姐揚高了聲音。看著環著那小女人腰間的手,能康複是個奇跡,但是,能好得如此之快,她也想不到,淡淡地說:“你不覺得你過份了嗎?連你的女人也帶到這醫院來。”
淩夜淡然地看她一眼,並沒有什麼好感,美則美矣,但是,死水一般,哪有蘇拉來得讓他歡心,讓他牽腸掛肚。
輕柔地說:“她不是我的女人,是我要追的女朋友,結婚的那種,一輩子的連在一起的。”
蘇拉讓他的豪言給嚇到,轉頭看他:“你不會吧?”
“是,你一輩子,隻能嫁給我。”他堅定地看著她說:“我也一輩子,隻娶你一個。”
這樣至深的誓言,是依小姐從來沒有聽過的,出自他的口中,本來就好笑,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說,更是好笑。
“霄,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覺得,對我太過份了嗎?”在她的麵前,這般的說,真的是將她視為無物,還是沒將她的心砸出血他不甘心。
“婚約會解除,沒有什麼好過份的,婚事未成,誰都可以反悔。”他隻要蘇拉一人。
蘇拉在一邊還補上:“結了婚也有離婚的。”
“我們不會出現這樣的事的。”他抱緊她的腰,抽出濕紙巾給她擦幹淨滿是濕膩的手。
那種溫柔,無論是誰,都會沉溺。
蘇拉看著幹淨的手:“嗬嗬,才不要呢,結婚是很久之後的事,我在等我的命定之人,慢慢來,我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