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她經曆過那種感覺之後,這才認識到,自己以往的十年“婚姻”,最欠缺的是什麼。這以後再想獨守空房,對她來真的是一種折磨,一種深入骨髓的折磨。
劉楓苦笑道:“沒辦法,這一次對口援疆是新領導人的大動作,也是一種榮譽,我要是拒絕這一次的安排,後果會很嚴重。”
蘭苑雨和齊斐自然都清楚,像這樣政治強的行動,任何幹部都隻有服從組織安排的份。想要拒絕,除非你不想升遷,或者幹脆脫離關,否則,你的未來會黯淡無光。
即將到來的節rì喜悅,被這個消息衝散了,沒多久,莫北也來了:“處長,沒想到,您剛來一年就要下去援疆。真的,我老莫在您身邊這段r工作最順心的,您這一走,我---”
劉楓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很多東西是眼下的他無法拒絕的,也隻能是逆來順受:“莫處長,我們共事這段時間,我也感到很愉快,尤其是對於莫處長的能力,不單單是我,就連齊司長和蘭司長也讚賞有加。好好幹,莫處長!”
其實莫北年紀要比劉楓大好多,但是官場上達者為師這一點,甚至比學術界還要根深蒂固。因此對於劉楓這種近乎於長輩的安撫,莫北非但沒有一絲的反感,還相當的感激。
劉楓短短的幾句話,已經的很清楚了,莫北知道,自己和劉楓相識,絕對是大的造化,從認識劉楓那一刻起,就是他飛黃騰達的契機,看來這個機會馬上就要來到了。
梅舫也紆尊降貴來到了劉楓辦公室,老頭子很是抑鬱,自己好容易擺脫了困境,都是靠眼前這個女婿。可是偏偏的,當女婿麵臨困境的時候,他卻是無能為力,這讓梅舫很是愧疚。
不用多想了,對我來,隻要能幹工作,在哪裏沒有什麼區別。再那裏遠了一點不假,可是一年不是還有一個月的休假嗎?”
梅舫重重的歎口氣,從陳玉壓他開始,梅舫的有了很大的變化。否則他也不會一次次主動找到劉楓,以感謝的名義,到外麵吃飯,那可不是梅部長的
現在自己的女婿這樣就被打發走,讓他終於清醒的認識到,官場就是戰場。想要保護自己和家人,首先就要消滅敵人,最起碼要做到防患於未然!
梅舫終於理解了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想梅部長多年信奉的,就是與人為善於己為善,哪裏會想過算計別人?可是偏偏的,這一年多來經曆的,整個顛覆了梅舫幾十年的認知。
要不,溫室裏是長不出參大樹的!以往的梅舫,都是在梅老太太的庇護下生活,別看已經五十多了,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什麼改變。也隻有在黃氏家族轟然倒塌之後,梅舫才感覺到來自各方的壓力。
假如黃氏家族繼續存在,梅部長肯定還是抱著自己的信條,渾渾噩噩的混到離休完活。因為上麵有著強大的庇護,是不可能讓他感受到社會的殘酷的,這一點,是很多世家子弟的死穴!
隻有從殘酷的現實中衝殺出來的,才能直麵複雜的人生,才能有能力應對各種各樣的危機,才能獲得生存的能力。而不是像是依靠大樹的藤蔓,沒了賴以生存的大樹,就會萎頓在地,不複生機與活力。
徐甲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老疙瘩,出來喝一杯怎麼樣?”
徐公子此時沒有了專訪鏡頭上的意氣風發:不到我們兄弟還真的是同命相憐,居然都是在收獲前那一刻,被人擠兌走了。老疙瘩,你可是比我還要慘。”
劉楓哈哈一笑:“徐公子笑了,對於我們這樣的幹部來,到哪裏還不是一樣工作---”
“得得得,你別跟我唱高調,我老疙瘩,你叫我一聲哥就那麼費勁麼?是不是覺得我不配當你哥?”
劉楓一愣,今的徐公子可是有點古怪:“那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徐哥們走一個!”
徐甲歎口氣:“老疙瘩,我還真的是懷念咱們巡視地方的那段時光,在燕京城裏麵,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遠不如在下麵來的爽快。”
這是徐甲的肺腑之言,此時的徐甲,經曆過一次慘厲的政治鬥爭之後,有了一種大徹大悟的趨勢。此時的徐甲,是一臉的向往:“老疙瘩,你要是我們兄弟能夠攜手合作,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