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終於有了目標，讓無風書記信心百倍，也許是剛剛那一百二十萬花的神清氣爽，西門無風此刻已經再沒有了一點的迷茫、頹唐。
此時無風書記才豁然想起，賓館那邊，還有幾位大佬需要前往伺候，西門無風忽然心中湧起一股豪情，什麼大佬，不過是省部級官員罷了，未來還不是自己俯視的臣民。
今要心情最差的要數秦曜，他回到辦公室就給老爸打電話：“爸爸，我是曜。”
家繼續討論。”估計秦總理那邊正在主持什麼會議，隨著一聲門響，“什麼事。”
秦曜有點不甘心：“劉市長今推薦我當市委秘書長，我我不喜歡這個位子。”
秦遠山一愣：“你們的秘書長不是剛剛換上的嗎。”
這樣······”
遠山笑道，“曜不會是有什麼想法吧，我們秦家人一向命硬，上一次在國外，我家曜都有驚無險，還怕什麼凶位麼，放心吧，我兒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秦曜很糾結：“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喜歡當什麼勞什子秘書長，整是事，還沒啥政績······”
那邊秦遠山歎口氣：“曜，這是爸爸委托劉楓幫你選擇的，隻不過沒想到，這個位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在華夏，哪個位子是清閑的，實際上就是秘書長這個位子，當然，前提是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頂頭上司。”
秦曜一呆，這個倒是超出了秦少的認知：“秘書長秘書長是最清閑的。”
“當然。”秦遠山回答，“爸爸還會騙自己的兒子嗎，不錯，秘書長手頭的工作的確繁瑣無比，不過那些工作是可以交待給下麵去做的，隻要你的上司不找茬，嘿嘿，一個西門無風罷了，我想他還不敢和我家曜叫板。”
秦曜一頭霧水，還是有點不甘心：“可是······”
秦遠山哈哈一笑：“曜，你是怕沒有政績麼，這你就大錯特錯了邊拚死拚活幹活，會撈到多少政績，幹好了，是市委書記領導有方，幹壞了，是劉市長執行不力。
嘿嘿，真正的聰明人，決計是不會想要在麵工作的，在華夏腦白了就是受氣媳婦，根本就沒有快樂可言。”
秦曜終於有點明白：“老爸，您的意思是，讓我享受坐轎的快樂，卻又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就知道我家曜最聰明。”秦遠山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那是愛到骨子裏，打就沒讓兒子受過什麼委屈，恨不得一切都幫著安排妥妥的，“兒子，好好幹，或者，好好學學劉市長執政方法，更要學會放權。”
“放權。”
秦曜陷入了深思，這句話已經不是老爸第一次和自己談，隻不過以往秦曜並沒有放在心上，做官的樂趣是什麼，還不是那種掌控下的感覺，如果把權力下放，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快感。
“不錯，就是放權。”秦遠山回答，“一個不會放權的官員，是走不遠的，想想當年的諸葛亮，其實這一點劉楓做的很好，這個人在高層中最讓人關注的，不是他的政績，而是調教官員的能力。”
“調教官員麼。”
“正是如此，看看曾經和他一起工作過的官員，看看劉教授當年的黨校學生，哪一個不是飛黃騰達，當然，那些愚蠢至極的家夥就不要提，曜，記住，上位者永遠是勞心的，你要學會用人，而不是學會幹活，明白嗎。”
秦曜終於有點明白父親的苦心：“謝謝爸爸，我明白了，以後我會好好當一個旁觀者，好好學習一下。”
秦遠山很欣慰：“兒子，這就對了，官場智慧，不是一蹴而就的東西，這種智慧是在底層鍛煉出來的，尤其是縣處級和市廳級，當初你沒有在縣處級鍛煉過，這始終是一個缺憾。
如今珠江市有著最複雜的政治環境，最複雜的官員背景，那裏勾心鬥角絕對不會弱於桂江省的省委班子，好好學，你會有大收獲，這對你未來能走多遠，會有大影響。”
放下電話，秦曜忽然有點期待，期待秘書長的工作，他更期待西門無風對自己的態度，經過上一次的生死考驗，失去了茹靈，讓秦曜成熟了不少，隻是這種催熟似乎還有點半生半熟，也就是所謂的夾生。
無風書記到賓館拜會過幾位領導，回到辦公室盯著牆上的珠江市地圖認真查找，怎麼樣也找不到老房子，足足找了一個時，一直看的頭暈眼花，也沒有找到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