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宣傳科,無論男女都有一手絕活,這次聚會幾乎成了一次型的晚會,從音樂響起那一刻,張靜璿整個人都變了,一臉的嚴肅,仿佛這音樂是神聖的,是她心目中的最愛。
“李,你的聲音還可以再溫柔一點,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
“陳斌,都鳥對你敬而遠之,這首歌要有陽剛之氣~~”
劉楓明白了,這些人似乎並不是單純的來喝酒,好像是在準備節目,張靜璿無疑就是科裏麵的導演,用這種方式練歌,這個成本可是不低,劉楓有點納悶樓裏應該有相應的設備。
當他問李唐風科長的時候,後者笑道:“大樓裏的確有設備,不過僧多粥少,別的不,僅僅是宣傳部那幫強人,我們就沒得比,何況還有城市青年工作部、學校部、國際聯絡部,哪一個不是能者雲集,就憑我們的宣傳科,嘿嘿。”
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幾個機關單位,如果真到了搞活動的時候,再多的設備都是問題,也許可以到兄弟單位商榷借用場地,問題是臨近年關,哪一個單位不是在籌備活動。
偷個空檔,劉楓和劉忻媽媽耳語幾句,婦人會意的點點頭,把黃鸝拉到一邊,就聽鳥一聲尖叫:“歐耶。”這一嗓子,所有人都看過來,就見鳥緊緊抱住劉忻媽媽,“謝謝,謝謝阿姨,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呢。”
然後,女孩真的像鳥一樣飛過來:“科長,阿姨了,這裏可以為我們專門準備一間練歌房,免費的。”
李唐風、張靜璿和趙菲三個麵麵相覷,李科長輕咳一聲:“為什麼,有什麼條件。”
“阿姨,彩排的時候在忻馨餐廳大門口。”鳥興奮的臉通紅,“免費表演,算是廣告費,練歌房可以無限期使用,前提是一個月在門口演出一場。”
張靜璿眼前一亮:“還有這樣的好事,李科長,這事幹得,無本買賣呀。”
趙菲掃一眼安坐一邊的劉楓,這個人似乎和那位老板娘不是一般的關係:“好是好,會不會劇透。”
“沒什麼劇透不劇透的。”李唐風終於表現出科長的氣度,大手一揮,“鳥,這件事幹得好,我們也不占老板娘的便宜,以後每個周末都來練歌,每次都幫著來一次路演。”
李唐風這個人很有意思,燕京城部委機關的幹部,都很有一股子傲然的氣質,似乎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黎民百姓不過是塵世間的。
這位年紀不大,心境很好,似乎沒有一點這樣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下鄉搞宣傳的結果,最起碼這個幹部接地氣,越是和團幹部深入交往,劉楓就越欣賞這裏幹部的那種神。
一直以來,劉楓就想要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工作,似乎隻有這樣的場合,才能讓他徹底的放鬆身心,而不是整陷於那些勾心鬥角的事物中,甚至沒有工作。
張靜璿看向劉某人:“劉是不是也露一手,可不要保守喔。”
劉楓笑笑,剛要話,鳥把臉湊到他麵前,隻剩下幾厘米的距離:“喂喂喂,張導可是很少向人發出邀請的,你可要給我爭氣呦。”
趙菲抿嘴輕笑:“鳥這話的,好像你不過是劉兒子的候補幹媽,怎麼聽上去好像是後媽的樣子。”
這個80後女孩大方的很:補幹媽和後媽不就是差兩個字麼,有什麼了不起。”
“我我唱歌。”
劉楓發現,如果自己繼續和這幾位在一起,搞不好會崩潰的:“多少臉孔,茫然隨波逐流,他們在追尋什麼,為了生活,人們四處奔波,卻在命運中交錯。
多少歲月,凝聚成這一刻,期待著舊夢重圓,萬涓成水,終究彙流成河,像一首澎湃的歌,一年過了一年生隻為這一,讓血脈再相連,擦幹心中的血和淚痕,留住我們的根。”
一曲童安格的《把根留住》,登時震驚全場,誰也沒想到鳥撿回來的這個劉封,居然會唱得如此大家都有驚豔的感覺,劉忻媽媽深情的看著那個男人,從單於鄉開始,看著這個男人一步步走到今。
也隻有在和大風會所的女人們交流,婦人才知道麵前這個男人走到了哪一步,原來原來他已經當上了白山省副省長一樣的高官,這些年默默地守候在他身後,婦人感覺特別的充實,盡管男人很少會來陪伴她。
這種心有所屬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