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皎。”楊老爺子皺皺眉,“不要說那些沒有影的事情,劉楓不像你想象的那麼齷齪。”
楊成皎表情扭曲,回到爺爺身邊,他再也不用維持在外邊的形象,要好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抑鬱:“爺爺,您沒在現場,沒看見那些記者提問的場景,簡直要把我逼問到無言以對才甘心。”
“也許你應該看看劉楓的記者招待會錄像。”老爺子搖搖頭,“這個人的確才華橫溢,不要說你,就是比你還優秀的,恐怕也未必會是他的競爭對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成皎,你還是放下架子,好好學學劉楓,也許還來得及。”
楊書記瞪大了眼睛:“爺爺,您您是說要我學他,怎麼可能,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罷了,一點素質也沒有,和這樣的人為伍都是我的恥辱。”
“成皎,如果你還有追求,就不要固步自封,不要自以為是。”楊老不希望家族的希望之星就此沉淪,苦口婆心的告誡,“隻有不斷學習進步,才能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領導幹部,否則你的前途恐怕已經到了盡頭。”
楊成皎死死咬住牙齒,恨聲說:“不可能的,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像那個人低頭,他不配,一個過著荒銀生活的國家幹部,在人前道貌岸然,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我不可能和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集。”
楊老深深一歎,以後如何不知道,本屆黨代會任何人都看出來,一個政治新星的崛起,一個政治團體核心人物的出現,本屆中央全會,是劉楓的舞台,他散發出來的光芒,甚至超過了很多政治局委員。
眼下荒唐的劉某人,正在郊區水庫野釣,他的身邊赫然是便裝的唐軍威、張解放、韓衛東和徐霆,幾兄弟已經很久沒有相聚了,隨著地位的晉升,每個人身上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
尤其是這幾位身為軍人,限製更多,更難以有私人時間出來放鬆,韓衛東和徐霆二人,把各自的隊伍帶出了赫赫威名,這其中付出的艱辛,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
張解放一邊釣魚一邊感慨:“唐老大,十五年前,我差點轉業那次,就是和這家夥在鬆江邊野炊,嘿,要說當初那頓狗肉,嘖嘖,現在想起來還流口水呢。”
“大哥放心,一會兒有你的狗肉吃。”劉楓笑道,“他們去村裏買了,瞧,回來了。”
此時劉某人的野營車正在泡製精美的食品,沒多大功夫,已經拾掇現成的白條狗開始放進鍋裏,唐軍威絲毫沒有在意身邊的火頭軍,怡然自得的垂釣,可惜的是這位似乎沒有什麼運氣,半晌也沒有開胡。
反倒是韓衛東,收獲不斷,嘴上還得瑟著:“我說兩位領導,你們的技術不行啊,瞧瞧我和老徐,我們倆釣的魚,連帶回家的都夠了。”
“唉,我倒是納悶,老疙瘩怎麼釣魚這麼外行,一條魚不見咬鉤。”
唐軍威笑著看向和自己一樣全無收獲的劉某人,後者嘿嘿一笑,絲毫沒在意這個:“不瞞大哥說,這東西我吃都嫌有刺,釣魚就更不行了。”
“唐老大,你要是想打擊老疙瘩,在任何一個生活技巧上著手,準沒錯。”張解放一點大哥的風度沒有,“不信你讓他給你煮頓方便麵,保證不生不熟的,沒個吃。”
這幾位軍人也是來開黨代會的,此時以他們兄弟的身份,在燕京城大張旗鼓的會麵,殊為不美,如今唐軍威和張解放都是中將,韓衛東徐霆二人,已經是資深大校,都離開了特種部隊一線。
做飯的不是劉某人的美女們,今天清一色的漢子,大師傅是軍中的廚師,燒得一手好菜,軍隊就是一個大課堂,裏邊可以學到很多知識,軍隊的廚師幾乎都有一手絕活,注定不會讓人失望。
沒多久,撲鼻的香味傳來,讓人垂涎欲滴,唐軍威把釣竿一收:“罷了罷了,權當放這些魚兒一條生路好了。”
“哈哈哈。”
哥幾個大笑起來,這幾位釣魚不過是個由頭,以他們現在的地位,想要在外麵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很難,兩位中將、兩位大校在場,不遠處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位便衣軍人遠遠的站著,全神貫注。
三隻叫化雞,哥五個留一隻,狗肉留一盆湯,一隻狗頭,小半扇狗排,兩條前腿,剩餘的都給戰士們拿去了,半扇烤全羊,吊在架子上,還在往下滴油水,韓衛東艸起一柄軍匕,飛快的片肉,給大家每人麵前的盤中放滿才住手。
劉楓詫異道:“衛東,我看你的手藝越來越見長,是不是在外麵整天吃這個。”
前幾年,韓衛東和徐霆哥倆,每年都要消失幾個月,和平年代兩個人身上居然都留下好幾處傷疤,隻是兩個人的口風很緊,劉楓也向來不會探究深層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