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驗證那個猜想,最近,唐昕熱衷於一個遊戲,就是小孩子玩的“木頭人、一二三、不許動”。
參與者兩隻,分別是唐昕和江雪,江雪充當木頭人。
在經過反複的試驗後,唐昕總結出她也許有意念控製他人行動的超能力,條件是必須和對方的眼睛對視。
因為在遊戲過程中,當她和江雪眼神相接,心緒集中在“令她不動”的念頭上時,江雪像被拔掉電源的機器人立馬當機的概率最大。
而且很顯然,她的能力並不穩定,“命中”概率不是百分百。
對於這個發現,唐昕很是激動,有種熱血沸騰,哈哈!真沒想到,重生了還可以開金手指~
在一旁的江雪,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某隻,有點擔憂地想,小昕她怎麼了?該不會是抽筋了吧?
唐昕很想仰天大笑,但礙於江雪還在旁邊,考慮到她文靜乖巧溫柔可人的形象,便趕緊止住笑,假意咳了幾下。
“咳咳!玩的有點累了,我們去休息下吧。”
“好啊!”完全不知道淪為試驗品的某隻小白兔,開開心心蹦躂蹦躂地跟在某隻大灰狼屁股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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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唐昕的關係,蘇海和江雪也成了朋友。
在蘇海小朋友的心目中,上課從來不聽講、作業總是抄他的但成績永遠班上第一的唐昕已然是大神般的存在,而內向怯弱狀似小兔的江雪更能激發他的保護欲。所以,漸漸地,蘇海越來越向著江雪,對她比起做了一年多同桌的唐昕還要體貼溫柔。
唐昕是沒有多少耐心的,在反複教江雪一道數學題,她還是不得其解後,她終於失掉最後一點耐性:“不教了!你真是笨死了!”
江雪捏著小本子,紅了水靈靈的大眼睛,輕咬下唇,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子。
唉,江雪小時候竟然是隻愛哭鬼。唐昕暗暗歎氣,正準備重整士氣,再接再厲扮演好好先生時,耳邊響起蘇海輕柔的話語:“我來教你吧。”
她怔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是在對江雪說話,卻看也不看她一眼,仿佛是對她無聲地責備。
他斜側著身子,微微貼近她,她隻需稍稍低頭,就能清楚地細數他纖長的眼睫毛。
他的胳膊肘擱在江雪鋪著午後陽光的桌麵,手握著鉛筆在小本子上塗塗寫寫,時不時抬頭詢問他對麵已經漲紅臉的女孩:“到這步,懂嗎?”
唐昕覺得這畫麵很美好,似曾相似,又有些刺眼,好像自己是一個局外人。她才不承認是在嫉妒呢,她對他已經沒感覺了,隻不過是個小孩子。
但胸口悶悶的酸澀感卻像一陣嘲笑。
晴朗的天空也開了個玩笑,突然多雲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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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家的路上,唐昕和江雪在一個岔口分道揚鑣,一個人悶悶走了一小段路,竟刮風下雨起來。
淅淅瀝瀝,雨越下越大。
唐昕沒有帶傘,不一會兒,她就淋濕了半身,看到前麵廢棄的磚瓦房,就小跑過去,在屋簷下躲雨。
唉,真是有夠倒黴的,等雨小點再回家吧。唐昕心想著,一邊閑不住地東張西望起來,想找點有趣的消遣下。
她一向善於挖掘樂趣,在無聊的時候,就是牆頭的麻雀,搬家的螞蟻都是可觀賞的。
唐昕看看四周,雖然這地方是她上下學的必經之路,但她來去匆匆,很少停留,所以對這裏並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