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明宇才掛斷了電話,沐流年就迫不及待的走到他身旁問道:“怎樣?致遠那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還沒來?”
聶明宇聳了聳肩,道:“他的寶貝小媳婦生病了,所以把你生日這事忘了個精光。”
“啊!”沐流年顯然有些失望,不可置信地問道:“那他這是不打算來了?”
“那倒不是……”聶明宇故意頓了片刻,才故作神秘的靠近他的耳邊,賤兮兮地道:“我忽悠他把小佳人一起帶過來了。”
“真的?”
沐流年明顯的不相信,不是他懷疑聶明宇忽悠的能力,而是寧致遠對李佳人寶貝的程度他們都有目共睹,寧致遠真會把李佳人帶來這種地方?
聶明宇見他不信,也懶得再解釋,先一步朝包廂裏麵走,一邊走一邊無所謂的丟下一句,“你愛信不信,等會兒致遠到了,不就真相大白了。”
沐流年緊跟在身後,不停的追問道:“是不是真的啊?說的好像煞有其事樣子……”
“隨你,不信拉倒,不過我勸你最好點一點女孩子喝的飲料上來,致遠這小子肯定不會讓她的心肝寶貝喝酒的。”
沐流年走著的腳步驀然頓了下來,心裏深深覺得聶明宇說得有理。
“明宇你先回包廂,我去要點果汁再回包廂啊!”
聶明宇沒有回頭,衝他擺了個ok的手勢,然後晃了晃手,意思大概是在說,去吧,我知道了。
他們經過了一個同樣是高級包廂的同時,沒有注意到裏麵其實有一個他們相熟之人。
那人就是寧致遠的死對頭—薄濟川。
薄濟川和同班的同學聚完會,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剩下他和幾個要好的男同學在。
他看著包廂外,神情略微一怔,朝身邊的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起寧致遠這個名字?”
坐在他身旁的男同學被問的一頭霧水,還特意的把音樂聲關小了,豎起耳朵認真的聽,除了隱隱約約的音樂聲根本聽不見其他的啊。
“濟川,你該不會聽錯了吧,我什麼都沒聽到啊,我看你臉都紅了,是不是喝多了,要不然你先回家?”
薄濟川撫了撫發疼的額頭,擰著一雙劍眉,淡淡地道:“沒事,可能是我多心了。”
和他關係比較好,從小學就一直同班到現在的溫景程大概了解他和寧致遠的恩怨。
他走過來拍了拍薄濟川的肩膀,安慰道:“濟川你想太多了,我聽在一中的同學說,寧致遠現在對一個小女孩寶貝的要死,而且還一改之前混蛋作風,像這種場所他可是好久都不來了。”
薄濟川勾唇冷冷一笑,那笑帶著諷刺,意味不明的吐出一句話來,“噢,是嗎?”
那個女孩他也遠遠見過,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一個小屁孩,他是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值得寧致遠這種冷漠的人也為之動情?
溫景程見他沒什麼反應,也就悻悻的收了嘴,重重拍了下薄濟川的肩就離開,到一旁和其他男同學戲鬧了起來。
薄濟川心思還沉寂在寧致遠的事上,好看的唇微啟,淺抿了一口酒杯中藍色的液體,漆黑瞳孔散發著幽光,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