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軒依舊是一臉心不在焉的表情,好幾十歲的男人了,此刻竟然無聊到有點幼稚的扣著自己的指甲玩。
哎呦,好煩,坐了兩個多小時了,要是在公司的話,這時間他都賺了好幾千萬了吧。
真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早知道如此,他就申請讓律師代替本人出庭就好。
李紹安麵對韓菲兒和她母親斬釘截鐵的話語,隻是輕輕一笑,便道:“這個問題我不認為還有什麼爭論性,韓菲兒小姐難道都不看你的結婚證嗎?你不知道自己的結婚證日期嗎?”
韓菲兒臉色刷一下就比剛才還要蒼白,唇都氣得微微顫抖了起來,臉上表情麵如死灰。
李紹安衝上座的法官道:“寧文軒先生和韓菲兒女生的合法婚姻正式生效日是在公元二零零一年九月二十九日,隻要看一下結婚證就知道,所以寧文軒不存在轉移夫妻共同財產。”
法官低頭翻看起先前兩人提交的各種材料,上麵的確寫明了,兩人於公元二零零一年九月二十九日在A市南區民政局登記結婚的。
韓菲兒記憶一下子回到結婚時那幾天。
她記得她第二天就扯著寧文軒要去登記的,但他以身體不適推遲了,因為當時他剛做了結紮手術,她也就沒多想,她猶記得當時好幾個穿戴整齊西裝革領的人來禦野臨楓的別墅找他,幾人在書房好久了才出來。
她萬萬沒想到,寧文軒那時在簽署股權轉讓書!
她萬萬沒想到,寧文軒從那麼早開始就提防著她,難怪會毫無顧忌的娶了她,韓菲兒越想越想冷笑。
沒錯,自從林老爺子讓寧文軒去結紮,他就猜到了林老爺子的意圖,不就是怕韓菲兒心懷不軌嫁給他。
而他比林老爺子下手更狠,像今天韓菲兒要求離婚財產分割的場景他也早就想到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將他名下的所有股權轉讓給寧致遠。
就連之後他購置房子車子入股新的公司,他都是用寧致遠的名字,他可謂除了一套房子和銀行賬號那點錢,真的再無其他私人財產。
誰能想到,堂堂致遠集團的董事長,全幅身家既然如此寒酸。
韓菲兒不知道怎麼出來法院的,她隻知道自己渾身發冷,入職冰窖的冷,冷入骨髓深處的冷意。
法官說了擇日在開庭宣布結果,但誰都看出來,這一樁離婚案韓菲兒是輸了,除了得到一二千萬之後,她什麼都得不到。
然而過慣了花錢如流水生活的她,一二千萬與她而言,根本什麼都不算。
她父母剛才一臉冷漠離開的表情,韓菲兒也知道,和寧文軒離婚之後,她的父母也不會管她,之後她的生活沒了寧文軒金錢上的供給,她根本無法想象。
此時愣愣看著天空中的韓菲兒,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後的生活和今日的陰暗的天空一樣,灰霾一片。
寧致遠一行人也出來了,見到麵如死灰站在法院門口的韓菲兒。
寧致遠可是一點都不會同情她,寧文軒也是,本來想著這樣子一輩子下去也行,至少寧文軒會讓她過衣食無憂的日子,但她自己選擇了作死,就怨不得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