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會兒,立即從床上趴了起來,走過去,將那個小小的心願瓶拿在手裏。
小小的心願瓶裏頭還有一張紙條,這是她新春多買了,剩下來的心願瓶。
她看著,莫名就覺得心酸了。
她每年都會在南郊的梧桐樹下埋一個心願瓶,一埋就是好十幾年了。
想著她曾經跟寧致遠說過,隻要等兩人結婚了,她就將心願瓶都從梧桐樹下給挖出來,都給他看。
登記結婚,就忙著婚禮,一時也沒想起來,便將這個約定給擱置了下來。
再到現在,寧致遠的腿傷了,婚禮推遲,太多太多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應接不暇,所以也忘了。
如今想起來,可寧致遠卻要和她離婚了。
一時之間,她十分的惆帳,頗有點物是人非的無奈感。
看著這個心願瓶許久,她將心願瓶放回原位,若有所思的往臥室內走。
她在想,或許她該抽空去將那些心願瓶挖出來,然後給寧致遠看看。
那十幾個心願瓶,可裏麵的願望卻都是一模一樣的。
太陽一起一落,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的李佳人還是同昨天一樣,將早餐和午餐親手準備好,便讓小菊給送過去,也叮囑了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話。
待小菊離開了之後,林嬸走過來,拍了拍有點失神的李佳人,輕聲問道:“佳人小姐在想什麼呢?怎麼皺眉苦臉的?”
李佳人並沒有將寧致遠要離婚的事告訴林嬸,或者告訴她的父母和寧文軒。
說起來,也就她和聶小倩沐流年還有聶明宇幾人知道。
李佳人回神,眉心輕輕蹙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失神了而已。”
林嬸看著她,心裏歎息,這孩子,臉上明明就寫著有心事幾個字,可偏偏就不願說出來。
她也不多問,隻是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這兩天怎麼沒去醫院陪致遠少爺?”
她猜,小兩口肯定又鬧別扭了吧。
李佳人卻不願說出真實的理由,隻是敷衍地回了一句,“我這兩天感覺有點累,所以想留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
如此一說,林嬸立即心疼的撫了撫她的側臉,道:“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人看著臉色也不如從前好。”
對呀,以前這小臉蛋粉嫩嫩的,氣色多好,那像現在,泛著蒼白。
李佳人嗬嗬笑了一聲,她前幾天才傷了手,留了這麼多血,臉色固然是蒼白了些。
可她不想跟林嬸多說,省得她擔心,就轉移話題說道:“林嬸你最近有爺爺的消息嗎?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這都快一個多月了吧?他怎麼還沒回來,就連林叔也是。”
林嬸一聽她提起林老爺子,當即也皺起了眉,嘟囔著道:“這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前幾天林管家打了一通電話回來,問了一下致遠少爺的情況,含糊的說了一聲他和老爺子在C市很好,讓我們不用擔心,就給掛了。”
掛了之後,這人又沒了消息,電話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