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茶場是陳大小姐這次出門的最後一站。幾人在這兒逗留了兩三天便回到了泉州。
另一方麵,王龍自那天與田昊進行了一場比鬥之後,便在北苑消失了。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福建,而是回到了泉州。
泉州一家專門接待富商的客棧上房裏,王龍坐在上首,那日隨他一同到北苑的,一武一文兩個中年人坐在他的下手。
“小王爺,沒想到宋國還有這麼利害的人物!這對咱們大金可是一個大大的威脅啊!咱們應該想辦法把他除掉才對。”那個武夫模樣的中年人道。
“威脅?什麼威脅呀?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就因為他會兩手功夫?
史健,你好孬也是我大金國的猛安,怎麼還不如宋國的一位護院!連那田昊都知道,他雖然伸手不錯,可這又能有什麼用呢!真要到了戰場上,光憑著一兩個人的武功出色就能打得贏一場戰嗎?再說了,就算他有才,也不會有機會給他施展的,因為他隻是人家的一個小小護院。”王龍輕蔑的道。
“小王爺這話雖然不錯。但我認為,史健的話也不是完全不有道理。雖然今天我們隻看到了那田昊武功的一麵。但以我觀察,這人倒像是個胸懷錦繡的人。您最好還是不要掉以輕心。
為了免除後患,最好把他們引到咱們大金。這樣一來,咱們要除掉他們就太容易了。”這時那個中年文士插嘴道。
“孫先生的意思是,讓我以販茶為餌,把他們誘到咱們大金。然後再來個一網打盡?”
“是啊!小王爺,您不是看上了那個陳丫頭嗎?隻要他們到了大金,那丫頭還是就是您的了嗎?我看那陳二嫂是個極好利的人,這幾年與咱們商行走的又近。從她那兒開始下手最是方便。小王爺以為如何?”說完,孫先生又附耳在小王爺的耳邊說了幾句,聽得小王爺連連點頭,忍不住喜上了眉梢。
“好,就按你說的去辦。這事還得麻煩先生親自出馬了。”
“小王爺客氣了。我這就去安排。”說著孫先生向小王爺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陳大小姐回到府裏,想起田昊前幾天與王龍的比武。忍不住把自己牆上掛著的寶劍摘了下來。這把劍是她十歲那年跟一位武師學劍時,他爹特意從臨安府給她帶來的一把上等的龍泉劍。自從她代替爹爹主持家裏的生意,每次出門,她都要把這把劍帶在身邊。
大小姐取下劍抽出來看了看,又還劍入鞘,帶著它匆匆出了內府。
剛走進田昊住的小院,大小姐便聽到房子裏田昊與阿六兩人喝酒談天的聲音。這兩人大概已經喝了不少的酒,說話都有些舌頭打結了。
“田兄弟,我在陳家也有五六年了,這些護院沒一個能讓我看的上眼的。沒想到你一來,就壓我一頭。說實話,對這。我本為是很不服氣的。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所以更得大小姐的信認,是因為你那一次救了大小姐。可是今天我總算是明白了。你小子還真是當之無愧。”阿六酒喝的有些多,說話的聲音也格外大。還好這個院子裏沒有旁人,倒也不怕打擾了。
“阿六兄弟,你過講了!”
“兄弟我說的可都是實話,隻是有件事我不太想的明白!”阿六道。
“什麼事?”
“我看,大小姐雖然表麵以你挺凶,但其實她還是關心你的,這一點誰都看的出來。為什麼你小子就是一副無動於忠的樣子呢?”
“我怎麼沒感覺出來,我覺得大小姐對咱們都一樣啊!”田昊說著挾起一粒花生米丟到嘴裏。
“你就別跟我裝傻了。如果我是第一天認識你,還真以為你不明白呢!我真是想不通了,大小姐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人長的漂亮、家裏又有錢。你怎麼就是不動心呢?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裝的是什麼。”說著阿六氣的大大的喝了一口酒。
窗外的陳大小姐本來是想要進去的,這時聽到兩人議論起自己來,便忍不住收住了腳步,站在窗外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