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死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了嗎?就是你,就是你這本破日記!”正說著,冷冽一個揚手,厚厚的日記本狠狠的摔在了淩墨言的臉上。
“你給婉兒看了你這個破日記是不是?你告訴她這麼多年你是多麼小心翼翼的愛著我是不是?你還假惺惺的祝福我們了對不對?然後婉兒為了成全你,她隻能選擇離開。淩墨言你告訴我,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既然你知道答案,何必還要問我?“
解釋過太多次,可冷冽始終不相信她所說的話。淩墨言早就沒有力氣分辨什麼,她現在隻希望冷冽在折磨完她之後可以大發慈悲的把手機借給她。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嗬,淩墨言,你終於承認了嗎?你這個披著聖母外衣的蛇蠍女人!”冷冽
“如果我承認,你能把手機借給我嗎?”淩墨言的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脫口問道。
“這麼急著去找你的姘頭嗎?”冷冽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窗邊,“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借給你手機也不是不可以。看見外麵的泳池沒有?去清洗幹淨,我就把手機借給你。”
看著這個需要八個專業保潔員連續工作一個小時才能完成清潔工作的巨大泳池,淩墨言暗暗的咬了咬牙。
“一言為定!”說完,淩墨言挽起褲腿,順著台階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她必須要拿到手機,必須要想辦法找人把自己從這裏帶走,她還有非常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做,她快要沒有時間了。
乍暖還寒的三月,還是氣溫更低的夜裏,淩墨言赤著一雙腳泡在及膝的涼水裏,刺骨的寒氣順著腳底直衝腦仁,凍得淩墨言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
燈火通明的主屋裏不時傳來女人的浪蕩的低吟,他們……
淩墨言瞪了瞪眼睛,努力的想把湧上來淚意逼回去,卻仍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滴落下來。握著刷子,淩墨言一下接著一下用力的擦洗著泳池的內壁。
夜晚的涼風吹來,淩墨言現在已經分不清讓她搖搖欲墜的,到底是這刺骨的寒冷還是主屋裏的一室春情。
機械的重複著擦洗的動作,淩墨言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著——快點再快點,擦完就可以拿到手機給明城哥哥打電話了。
厚重的窗簾背後,冷冽端著酒杯一口接一口的抿著。看到泳池裏那個瘦削的身影明明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卻仍舊倔強的揮舞著手裏的刷子,冷冽眼底的寒意更濃了幾分。
在冷冽身後的大床上,鏡花水月的頭牌女郎紅唇微啟,一聲聲忽長忽短時高時低的蝕骨嬌吟輕逸而出。
“冷少,她……她好像凍壞了。”不知什麼時候,女郎站在冷冽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女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多嘴,可是外麵那個女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閉嘴,叫你的!”冷冽一記警告的眼神丟過去,讓女郎瞬間打消了幫淩墨言求情的念頭。
好不容易擦好了一麵牆壁,淩墨言伸手捋了捋淩厲的頭發。雙腳早已經失去了知覺,小腹中突突的抽疼讓淩墨言全身的神經驀地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