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冷冽你相信我。”兩行清淚緩緩的滴落,淩墨言無措的搖著頭喃喃道。
“別說誰相信誰的話,我們還是相信事實吧。”冷冽沒有時間再跟淩墨言囉嗦,他要親眼看一看車裏的情況,“淩墨言,與其在我麵前裝無辜,不如好好想想等我把證據擺在你麵前的時候,你要怎麼替自己辯解吧。”
說完,冷冽厭惡的將淩墨言推開,自己邁開大步往撞爛的轎車那裏走去。
……
貨車司機逃逸,黎卓當場死亡。葬禮在三天之後舉行,冷冽穿著孝服,想前來吊唁的賓客一一回禮。淩墨言這位長房長孫媳諾諾的跟在丈夫身邊,低垂下來的頭發擋住了她此時的臉色。
在司儀的主持下,冷冽將黎卓的骨灰安葬在冷家的墓園。麵對著墓碑上的兩張黑白照片,冷冽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害死他們的人百倍奉還。
送走了賓客,打發走了別有用心的旁支親戚,冷冽站在黎卓的遺像前對著一旁暗自垂淚的淩墨言低喝道,“跪下!”
淩墨言聞言怔怔的抬起眼來,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此時冷冽眸子裏恨意。
“阿冽……”
“我讓你跪下!”
淩墨言剛一開口,就被冷冽打斷了。
“淩墨言,我讓你跪下!”冷冽嘶吼著,猩紅的雙眼裏藏著瑩瑩淚滴。
淩墨言抿了抿唇,聽話的跪了下去,“阿冽,我知道你還是認為黎卓媽媽的死是我一手策劃的,但是請你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一定可以找到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淩墨言跪在冰涼的石板上,仰視著冷冽懇求道。
“你可以證明自己跟我媽的死沒有關係嗎?”冷冽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一種想哭卻又極力隱忍的悲痛。
“可以的,隻要你給我時間,我一定可以證明的。”淩墨言生怕冷冽不信,指天誓日的保證道。
“要多久?”冷冽的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墓碑上黎卓的遺照問道。
“這……”淩墨言沒想到冷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做答。要多久?她也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著手調查。
“肇事司機已經跑了,說說看你想怎麼調查?”上一個問題淩墨言還沒想好要如何做答,新的問題又到了。
“我……”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此時此刻,淩墨言的腦子裏一片混亂,唯一的想法就是千萬不能讓冷冽再誤會自己。
“還沒想好是嗎?”冷冽的聲音像是從地底深處飄出來的一般,冰冷而陰森,“淩墨言,我早就說過,與其在我麵前裝無辜扮可憐不如好好的給自己想想退路。”
冷冽的話音剛落,天空忽的響起一道炸雷,直震得周圍山林簌簌,震得群鳥驚飛四竄,更是震得淩墨言的一張小臉慘白如紙。
“怎麼這麼害怕?是怕這雷聲,還是怕自己的罪行敗露?”
冷冽的話伴隨著驟然而至的大雨,重重的砸在淩墨言的心頭。
他,到底還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