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彥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病房裏徹底的沒了旁人,冷冽在被子裏暗暗的攥緊了拳頭。
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這個時候傷心絕望還為時過早。冷冽沒有時間替自己的遭遇後悔歎息,理清思路早日找到殺害母親的真凶才是他此刻應該做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冷冽的沉思。
“誰?”冷冽沉聲問道。
“阿冽,這些都是腦神經方麵的專家,我把他們請來幫你治療。”賀明城客氣的對冷冽介紹道。
眼睛看不見,冷冽隻能依照清淺的呼吸聲來判斷方位。
“煩勞各位了。”冷冽衝著各位專家點頭說道。
接下來,冷冽被要求老老實實的躺在病床上,等待著專家們的會診。翻動CT片的哢哢聲,專家們嘴裏一個又一個的醫學名詞,還有窗外知了的鳴叫聲。
冷冽越聽越是心煩,卻也隻能硬逼著自己平靜下來。
終於,專家們仔細的看過冷冽的情況之後紛紛離開了。冷冽這才暗暗的舒了口氣,總算安靜了。眼睛能看見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如今忽然失明的冷冽耳邊聽著別人說話,卻分不清誰是誰的那種煩躁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
“阿冽,專家們一直認為你的情況還不算十分嚴重,先留院觀察幾天,看看能不能把淤血化掉。”賀明城沒有走,留下了給冷冽仔細的講解著治療方案。
“明城。”冷冽鄭重的麵向賀明城,“我在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等有了結果我會再來找你。”
“什麼重要的事?找我做什麼?”賀明城皺起了眉頭,“你現在應該配合治療,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治療的事情,我信得過你。”說完,冷冽轉身向裏,不再理會賀明城。
看著冷冽孤寂的背影,賀明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聲的關上了房門。或許,這個時候冷冽更需要的是一個人安靜的待著。
魏子彥把劉媽和魏婉兒接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劉媽看著一手帶大的少爺變成了這個樣子,站在一旁暗暗掉淚。
魏婉兒就不一樣了,魏婉兒剛一走進病房便哭喊著向冷冽撲了過去。
“冽哥哥,冽哥哥我是婉兒啊,你看不見婉兒了嗎?”魏婉兒執起冷冽的雙手放在了自己臉上,“冽哥哥,早知道這樣,婉兒說什麼都不會離開你,婉兒要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
“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人大力的踢開,緊接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病人需要休息,家屬保持安靜!”
這個聲音冷冽記得,是當初淩墨言住院的時候,那個對自己毫不客氣的小護士。
“是你?你不是婦產科的護士嗎?”冷冽皺起了眉頭,賀明城想幹什麼?
“想不到冷先生還記得我。”小護士一邊嘩啦嘩啦的擺弄著手裏的藥盒一邊說道,“我不是婦產科的護士,我是賀院長的實習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