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言隻知道魏子彥走後,冷冽讓人把他扶進書房,在裏麵待了很久很久。魏婉兒幾次想敲門進去,都被冷冽客氣的拒絕了。
如今在這棟別墅裏,還有誰能比魏婉兒在冷冽心裏的地位更好呢?既然冷冽連魏婉兒都不準進去,別人更是不可能。
淩墨言默默的立在牆角的暗影裏,一雙如秋水般靈動的眸子噙著盈盈的擔憂之色。冷冽,他到底是怎麼了?魏子彥到底給他帶來了什麼重要的消息?會是關於黎卓媽媽的死因真相嗎?此刻,他心裏一定很難過吧?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客廳裏,淩墨言看到明亮的光束裏跳動著細小的塵埃。
我要是這些漂浮在空氣裏的小碎屑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從門縫裏飛進去,看看冷冽怎麼樣了。
淩墨言怔怔的想著。
“喂,你發什麼呆呢?”魏婉兒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淩墨言的身後,抬腿就是一腳,堅硬的鞋尖兒重重的踢在淩墨言的腳踝上。
“啊!”淩墨言痛呼一聲,身子一矮便蹲了下去,“你幹什麼?”淩墨言抱著自己的腳踝,抬頭瞪著魏婉兒低喝道。
“哎呦,踢到你了呀?真是不好意思呢,我腳上又沒長眼睛。”魏婉兒撥了撥頭發,裝模作樣的說道。
“魏婉兒,你別太過分!”掙紮著站了起來,淩墨言咬牙說道。
“哎喲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魏婉兒挑了挑眉,“我過分怎麼樣,不過分又怎麼樣?我是踢你了,還是故意的。那又怎麼樣?你敢還手嗎?”魏婉兒趾高氣昂的問道。
“有冷冽護著你,我當然不會傻到跟你動手。”淩墨言冷哼一聲,“但是你應該明白,如果我不管不顧的大叫起來,到時候冷冽知道我在這裏,你恐怕也不好交代。”
“淩墨言,算你狠!”哼了一聲,魏婉兒轉身上了樓。
魏婉兒走後,淩墨言在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這算是熬過一劫嗎?淩墨言苦笑著問著自己。剛剛被魏婉兒踢中的腳踝處傳來陣陣疼痛,淩墨言伸手扶著牆,用一隻腳一跳一跳的跳回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邊,淩墨言輕輕的除下鞋襪。
啊,好疼!
淩墨言暗暗的抽了一口涼氣。
任誰都看得出魏婉兒剛剛就是故意的,淩墨言知道自己想要留在這裏,就免不了要忍著些魏婉兒明裏暗裏的欺辱。
“淩墨言,冷冽一心愛著魏婉兒,根本沒有你的位置,你為什麼非得留下來不可?”一邊擦著藥酒,淩墨言一邊喃喃的問著自己。
皺著眉頭苦思了半晌,淩墨言輕輕的歎了口氣。對於冷冽的愛,早已滲透進她生命裏的每一個角落。冷冽有事,她不可能不管不問。
更何況在島上的那幾天,冷冽待她那麼好那麼溫柔,想想那幾日短暫的甜蜜,淩墨言咬了咬牙。就算要承受再多委屈,她都要堅持到冷冽重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