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魏子彥的車子還在,這麼說冷冽還在書房裏沒有出來。淩墨言暗暗的替冷冽鬆了一口氣,起碼他不會知道魏婉兒此時此刻正在做著什麼,也就不用因此而傷心難過了。
淩墨言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好討厭,冷冽被深愛的那個人背叛,自己不是應該高興才對的嗎?為什麼還要替他揪心?
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時而替冷冽難過時而又罵自己不爭氣,淩墨言感覺再這樣下去的話,自己遲早會精神分裂。
再見到魏婉兒的時候,淩墨言心底泛起陣陣惡心。慵懶的姿態,流轉的眼神,紅暈的肌膚,那種滿足而舒暢的模樣讓過來人看過一眼就明白不久之前發生了什麼。
可是魏婉兒卻好像並不在意。
絲毫未見遮掩的,魏婉兒闖進了淩墨言的放進。
“喂,我出去這麼久,你沒出什麼幺蛾子吧?冷冽起了疑心沒有?”魏婉兒斜斜的靠在門框上,對著淩墨言問道。
“沒有。”淩墨言不想和魏婉兒對視,故意別開臉去。
“呦,你這是什麼態度?沒媽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呢,沒人教你跟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別人的眼睛嗎?”魏婉兒走上前來,戳了戳淩墨言的肩膀問道。
“沒媽的孩子”這五個字像是一把利劍,狠狠的刺進了淩墨言的心頭。
猛地轉過身來,淩墨言燃著火的雙眸死死的盯著魏婉兒,“魏婉兒,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能跟我說句實話嗎?”強壓住心頭的怒氣,淩墨言咬著牙問道。
魏婉兒一向不把淩墨言放在眼裏,此刻當然也不例外。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魏婉兒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想問什麼?”
“當年……”舊事重提,淩墨言的嘴裏泛起黃連般的苦澀,“你到底為什麼要在婚禮前夜偷偷跑掉。”
這件事情梗在淩墨言心中太久太久了,要不是魏婉兒的忽然出走,冷冽又怎麼會恨上了自己?有的時候,恨意一旦開始,便停不下來。
即便用盡力氣的想要轉變,但是隻要稍微的發生點兒什麼,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情緒就會噴湧而出。
就好像黎卓的死,明明處處透著古怪,可冷冽就是視而不見,就是認定了她是那個可惡的幕後主使者。
所以,當年的真相對淩墨言來說尤為重要,她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死,做個明白鬼也好啊。
“你還在糾結那件事啊。”魏婉兒格格一笑,“沒什麼咯,就是忽然得了婚前恐懼症,然後我就逃婚了唄,很正常啊。”魏婉兒嬉皮笑臉的說道。
“魏婉兒,我沒心情聽你瞎扯,如果你不想說實話的話,請離開。”淩墨言指著門口說道。
“你就那麼想知道?”魏婉兒的臉上掛著跟清純的外表極為不符的媚笑,“要不……我就發發善心告訴你?”
“愛說不說!”淩墨言冷哼一身,轉身要走。
既然魏婉兒非要賴在這裏,那她走總可以了吧?
“就這麼走了啊?不想知道你那個破本子是怎麼跳出來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