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淩墨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阿冽你別多想,我知道眼睛忽然看不見你心裏一定很難過,但是我真的沒有因為這個而有什麼想法。你真的聽錯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摸不準那天晚上魏婉兒跑到書房裏翻找東西是不是冷冽授意,淩墨言決定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如果魏婉兒真的有問題也就罷了,可萬一真的是冷冽吩咐的,那她打小報告這種行為就會變得更加可笑。
“那個……”淩墨言小心的觀察著冷冽的臉色,“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出去了。”說完,淩墨言橫下裏跨出一步,暗戳戳的往門口移去。
也不知道冷冽今天哪根筋搭的不對,聽到淩墨言要走猛地伸出一手如流星閃電般的往淩墨言的方向抓了過去。
“不準走!”冷冽大聲喝道。
眼看著距離門口隻有一步之遙,淩墨言還沒來得及暗喜就被冷冽一下子搭住了肩膀。
“啊……”慌亂之中淩墨言拚命的掙紮撲騰,兩隻手在空中胡亂的抓摸著,希望可以找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然而稻草沒有抓到,淩墨言倒是碰倒了立在一旁的衣帽架。純銅製作的粗杆帶著風聲砸了下來,冷冽耳廓微動,心裏道了一聲“不好”。
手上一個用力,冷冽硬生生的把自己和淩墨言互換了位置。“轟”的一聲悶響,重重的衣帽架直接砸在了冷冽的肩上。
衣帽架上還掛著許多衣衫雜物,叮叮當當的落地聲直響了好一陣才漸漸平息。淩墨言好不容易才從亂七八糟的衣物裏鑽了出來。
“阿冽,阿冽你沒事吧?”淩墨言顧不得自己撞得生疼的手肘,一路跪爬著往冷冽的方向而去。
千鈞一發的時刻,冷冽推開了她,自己接下了那一記重壓,淩墨言的心裏怎麼可能不感動?
“阿冽,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奮力的挪開壓在冷冽肩頭的衣帽架,淩墨言扶著冷冽原地坐了下來。
那根衣帽架的重量淩墨言再清楚不過,身體稍微瘦弱一些的人被砸這麼一下怕是早就吐血了,不知道冷冽傷到了那裏。
“你還能再蠢一點兒嗎?”冷冽緩了一會兒,又生氣又無奈的問道。
剛剛衣帽架砸下來的時候,情況太過緊急,冷冽聽得出那根銅杆向著他們兩個砸了過來,卻來不及帶著淩墨言一起跳開。
想也沒想的,冷冽把淩墨言往懷裏一帶,自己則踏出一步站在了淩墨言原來的位置上。冷冽的眼睛看不見,拿不準銅杆最終會砸向哪裏。
但是他要比淩墨言高出許多,單單是身高的優勢,冷冽就可以保證如果銅杆一定要砸向這邊,那也隻能砸到他一個人。
“對不起。”淩墨言看著冷冽慘白的臉色,咬著下唇說道,“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被那麼重的東西砸中,會不會對內髒有傷害啊?”淩墨言憂心忡忡的看著冷冽。
“不去!”冷冽輕哼一聲站起身來,“今晚你哪都不準去,留下來陪我!”冷冽不容質疑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