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淩墨言僵硬的笑著,努力的壓製著從心底裏冒出來的聲音。
“你誤會他了,你誤會他了!”
一個聲音始終在淩墨言的耳邊重複著同樣的話。
可轉念一想,淩墨言的一顆芳心忽的又冷了下去。即便這防彈衣是冷冽強逼著自己穿上的又怎麼樣?麵對歹徒的時候,他最終不還是選擇了魏婉兒而放棄了她嗎?
想到冷冽急切的說出要帶魏婉兒走的那一幕,淩墨言鼻頭一酸,眼淚險些就要掉落下來。
“慕醫生,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可以嗎?”淩墨言低著頭問道。
“呃……那好吧,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慕琦說著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淩墨言在醫院裏靜養,對冷冽這邊的驚心動魄一無所知。
那一天,冷冽帶著魏婉兒從北郊的化工廠離開之後,直接驅車回到了半山別墅。
“冽哥哥,你會拿那個什麼圖紙去跟壞人交換言言嗎?”魏婉兒站在冷冽的身邊,怯生生的問道。
“嚇壞了吧?好好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冷冽握著魏婉兒的手,柔聲說道。
“言言好可憐,她現在一定嚇壞了。”魏婉兒說著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奔湧而出。
“你是說……我應該用機密文件去把淩墨言換回來?”冷冽猶豫了一下問道,“可是如果她再也回不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不可以,不可以。”魏婉兒聞言劇烈的搖頭說道,“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用言言的性命來換自己的幸福,我不行,我做不到!”魏婉兒哭喊著說道。
“冽哥哥,你用文件去把言言換回來好不好?求求你,救救言言吧。”魏婉兒淚眼婆娑的看冷冽。
“不行。”冷冽沉吟了一下,果斷的拒絕了魏婉兒的要求,“婉兒,那份文件事關重大,絕對不可以拿去交換淩墨言。”
“可是言言……”魏婉兒還要說點什麼,卻被冷冽壓住了嘴唇。
“婉兒,我眼睛看不見,你幫我把牆角的保險櫃打開,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冷冽沉聲吩咐道。
“保險櫃?”魏婉兒抹了一把眼淚喃喃的說道,“可是……可是我不會開啊。”
“沒關係,我教你。”說著,冷冽附在魏婉兒的耳邊低聲說了一遍那隻特製保險櫃的開法。“會了嗎?”一番耳語之後,冷冽微微的和魏婉兒之間拉開一點距離。
“恩,我試試。”魏婉兒點頭說道。
“裏麵有個牛皮紙的文件袋,文件袋的封口處還蓋著絕密的印章,拿給我。”冷冽坐在那裏指揮著魏婉兒。
“知道了,冽哥哥。”魏婉兒一邊按照冷冽教授的方法在保險櫃上一圈兒一圈兒的擰著,一邊乖巧的回應道。
一陣哢噠哢噠的響聲之後,保險櫃的門在魏婉兒的眼前緩緩的開啟,露出了裏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