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冷冽點了點頭,“之前是我對不住你。”
不管怎麼說,冷冽還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要承認,錯誤造成的結果可能無法挽回,但是卻可以盡力的彌補。
所以,冷冽大膽的承認了錯誤。
沒想到冷冽會低下頭來像自己道歉,淩墨言的嘴巴張了幾張還是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孩子的事……也是我不好,我對不你,對不住孩子。”
跟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和淩墨言所遭受的創傷比起來,冷冽覺得一句簡簡單單的對不起實在太過蒼白無力。
賀明城曾經說過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沒有想到冷冽會提起孩子的事情,淩墨言微微一愣,隨即說道,“那件事……你不用介懷。”淩墨言低著頭說道,“那個孩子原本也未必保得住。”
“你……恨我吧?”冷冽發現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自己的內心忽的輕顫了一下。
淩墨言搖了搖頭卻沒說話。
恨,她也想恨他呀,她多麼想去恨他啊,
可偏偏的,她就是做不到!
“起來吧,收拾一下,我們回家。”冷冽的大手輕輕的蓋在淩墨言的手背上,聲音低柔的說道。
“我……”淩墨言的身子像是觸電一邊的抖了一下,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冷冽。四目相對間,淩墨言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怎麼傻了?是不是之前被槍托砸壞了腦袋?賀明城是怎麼做醫生的?這麼點兒事情都做不好。”冷冽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要去撥開淩墨言的長發查看她的額頭。
“你怎麼知道我被槍托砸到了腦袋?”淩墨言躲開冷冽伸過來的手掌,納悶的問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眼睛好了你不是知道嗎?”冷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可是……可是……”
淩墨言想起當時綁架自己的神秘人以為冷冽的眼睛還沒有恢複,把他當瞎子一樣的戲耍著,那就說明當時冷冽的臉上是纏著紗布的。
既然纏著紗布,又怎麼會看到自己的額頭被砸呢?
“這個時候忽然聰明起來,是不是有點兒晚?”冷冽瞪了淩墨言一眼繼續說道,“那天的紗布是特製的,縫隙比較大,所以我看得很清楚。”
“啊?”淩墨言驚呼一聲,這個男人……好可怕!
“啊什麼啊?”冷冽又瞪了淩墨言一眼,“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在勸淩墨言跟自己回家這件事上,冷冽似乎失去了耐心。
“那你都看到了什麼?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你很關心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冷冽的聲音瞬間降低了溫度,“你花癡的毛病真是從小到大越來越重。”
“我……”淩墨言被冷冽一頓搶白,臉上微微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