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冷冽把淩墨言緊緊的扣在胸前。淩墨言乖乖的將側臉貼服在冷冽的胸口,聆聽著裏麵傳來的繁亂的心跳聲。
良久之後,冷冽的氣息慢慢的平穩下來。
“進去吧,我要走了。”冷冽的聲音在淩墨言的頭頂響起。
他要去哪裏?要去多久?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有危險?淩墨言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問,卻有不敢真的問出口。
“記住,不準見賀明城!”冷冽伸手在淩墨言的臉蛋上重重的一捏,警告意味濃厚的說道。
這一次,淩墨言忘記了替自己和賀明城辯解,一拍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低著頭不說話。
淩墨言此時的表情,讓冷冽忽然想起了某位戰友曾經說過的話——咱們當兵最苦的不是訓練,最苦的是離家之前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雙盈盈含淚的眼睛。
“自己下車,還要我推你下去嗎?”冷冽忽的沉下臉來,惡聲惡氣的說道。
對於冷冽這種瞬間變臉的神經病屬性,淩墨言早就習以為常。並沒有察覺到哪裏不對,淩墨言強壓下心頭的千言萬語。
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冷冽一眼之後,淩墨言毅然的拉開了車門。
“喂!”
就在淩墨言的雙腳剛一著地的瞬間,冷冽忽然出聲喊道。
“恩?怎麼了?”淩墨言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之後,微微的側了側身問道。
“之前那個湯藥,每天讓劉媽給你熬一副。你要是敢剩一滴,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冷冽凶巴巴的說道。
“哦,知道了。”淩墨言應了一聲之後,飛快的跑進了鐵門裏。
眼看著淩墨言的身影消失在花牆後麵,冷冽緊抿著一雙薄唇緩緩的啟動了車子。黑色的轎車利落的調了個頭之後,飛速的往山下駛去。
花牆之後,淩墨言清澈的眼睛裏噙著晶瑩的淚珠,卻倔強的不肯讓它們滴落下來。
冷冽的車子漸行漸遠,一個轉角之後便徹底的消失在淩墨言的視線裏。默默的轉過身,淩墨言背靠著石柱一點點兒的滑坐在地上。
他走了!他走了!
淩墨言的腦子裏一聲聲的回蕩著這句話。
“太太?”從主屋裏出來的劉媽趕緊奔到淩墨言身前,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地上涼,先進屋再說吧。”劉媽一邊說著一邊幫淩墨言摘掉粘在身上的草屑。
“劉媽……”僵硬的側了側身子,淩墨言好不容易擠出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微笑,“還是叫我言言吧。”
太太這個稱呼對於她來說,總覺得有些諷刺的味道在裏麵。
“這個……恐怕不行。”劉媽搖了搖頭,“是先生特地吩咐的。”
啊?是冷冽吩咐的?淩墨言愴然的神情中閃過一絲驚詫。
“對了,之前你熬給我喝的湯藥還有嗎?冷冽說以後還要每天一副。”響起冷冽臨走時的交代,淩墨言低聲對劉媽說道。
那個藥雖然難喝,但是淩墨言偷偷的跑去看過藥渣,的確是補氣補血的方子。既然冷冽讓她繼續和,那她就繼續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