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收購的時候用了你的卡轉賬,剩下從頭到尾都沒有你的痕跡,就連公司法人都是我臨時找來的,她怎麼可能發現?”對方顯然被冷冽這種一直質疑的態度搞得有些火大。
“真的沒有其他漏洞了嗎?”
“除非她能遇到這家公司原來的老板,那個老板又恰好認識她,並且知道你和她的關係,聊天的時候又好死不死的提到了公司收購的事情。否則,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發現!”對方信誓旦旦的說道,“你有腦子就自己想想,以上所述的事情發生的概率能有多大?幾乎接近零了好不好?”
“哼,算你這次做了件靠譜的事情。”對於神秘男人的幫忙,冷冽毫不領情,“對了你有沒有關照過那邊要照顧一下她?”可能是覺得自己忽然提出的要求有些不太對勁兒,冷冽緊接著又說道,“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觸過職場了,短時間內可能不太適應這種轉變。”
“哎呀,了然啦。”對方嘿嘿的笑著說道,“你心疼嫂夫人就直說嘛,這麼遮遮掩掩的好不幹脆啊。”
“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冷冽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冷冽從抽屜裏拿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細白的煙霧嫋嫋的升騰著,冷冽在這重重的迷霧裏思忖著自己的心事。
之前的自己是如何對待淩墨言的,冷冽心裏清楚卻不願去回憶。上一次爺爺過來的時候,提到想要他們兩個早一點兒要個孩子的事情。
那個時候,冷冽的心裏有多難受隻有他自己知道。要不是他當初被豬油蒙了心,也不會讓淩墨言多受那麼多的苦,更不會失去他們的孩子。
爺爺給他施壓的時候,冷冽沒想到淩墨言會站出來替自己解圍。畢竟她所受到的傷害,甚至是失去生育的能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真的不恨我嗎?”站在窗邊喃喃自語著,冷冽的腳邊散落著一地煙頭兒。
就在剛剛那個人的一句話刺到了冷冽的心窩,他暗中安排的一切真的是因為心疼淩墨言嗎?這裏隻有他自己,冷冽對著玻璃窗中自己的影子輕聲的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可是等了很久,除了偶爾經過的輕風和陣陣鳥語鶯啼之外,又哪裏有人能回答的上他的問題?
真的是心疼她嗎?冷冽一點兒點兒的梳理著自己煩亂的內心。他對她,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動過男女之情的。
幼時相見,那是類似於兄長對於妹妹的護持。少年相伴,那是類似於同學玩伴之間的嬉鬧。再後來……再後來的事情太煩太雜,冷冽實在不願意去細想。
可能……他對淩墨言更多的是虧欠吧,正是因為這份虧錢,讓如今的冷冽時時事事都要把她放在前頭。
過些時間吧,再過些時間,等淩墨言適應了新的工作,一切都穩定了之後,冷冽一定要找機會跟她長談一次。
除去他們之間的舊怨不提,他們兩個之間還有好多的新生問題急待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