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婉兒不提到淩墨言的父母,或許淩墨言還能忍到七樓電梯開啟的那一刻一言不發的走出去。可偏偏魏婉兒就是這麼有恃無恐的挑釁著,她仗著的無非是冷冽的庇護罷了。
淩墨言的心裏忽的燃起一團熊熊的怒火,猛地轉過身來,目露凶光的瞪視著魏婉兒,“有種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淩墨言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電梯裏的其他人一見這陣勢,立馬紛紛退讓,留給淩墨言和魏婉兒足夠的空間彼此對峙著。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淩墨言的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魏婉兒再次說道。
這個女人奪走她的丈夫也就罷了,這個女人隨隨便便就毀了她的一生,她也不準備追究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都已經一讓再讓一忍再忍了,這個女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如果魏婉兒隻是或明或暗的說一說淩墨言自己,淩墨言是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的。可是魏婉兒偏要在這個時候提到淩墨言的父母。
誰都有心底的那一片無法容忍別人觸碰的禁忌,對於淩墨言來說,她的禁忌便是早逝的父母。
“我……我……”魏婉兒顯然是被淩墨言的樣子嚇到了,臉色煞白,嘴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說呀,剛剛不是說的很帶勁兒嗎?”淩墨言的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利刃,緊緊的絞纏著魏婉兒柔嫩的脖頸。
終於,魏婉兒像是猛地回過神兒來似的,拉扯著冷冽的衣袖哭喊道,“阿冽,阿冽你看她,我也沒說什麼,她幹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
魏婉兒哭的梨花帶雨,一副我見尤憐的樣子,淩墨言見了心裏鈍鈍的發疼,嘴邊緊跟著漾起一抹刺眼的笑。
“嗬……”
淩墨言冷笑一聲,剛要說話的時候,電梯忽然一陣劇烈的晃動,頭頂的日光燈閃爍幾下之後“啪”的一聲便暗了下去。
電梯裏一片黑暗,沒有半點兒光線的黑暗,一聲聲充滿恐懼的刺耳尖叫聲頓時響了起來。這些聲音在電梯裏碰撞交纏,此起彼伏。
“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猛力的拍打著門板。
“喂,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電梯怎麼忽然出現故障了?”有人低聲咒罵著。
“誰知道現在電梯在幾樓,離地麵有多高,我……我還不想死。”有人嚶嚶的哭了起來。
淩墨言隻知道自己剛要開口好好的諷刺一下眼前的狗-男女,腳底下忽然傳來一陣晃動之後,眼前便徹底的黑了下去。
這種黑暗是淩墨言整個人生裏經曆過的最為絕望的黑暗,之所以稱之為絕望,是因為在不見任何一絲光亮的空間裏,心裏上的恐懼瞬間達到了頂峰。
“明城哥哥……”
淩墨言下意識的往後抓去,卻不料身子一輕,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具寬闊厚實的火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