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芒透過厚厚的窗簾再次照進屋子裏來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淩墨言被這耀眼的陽光一照,雖然仍是緊閉著雙眼,卻也覺得難受異常。
“唔……討厭!”淩墨言不悅的嘟囔一句,“阿冽,太陽好大,把窗簾拉好嘛。”淩墨言捶打著枕頭撒嬌道。
可是話一出口,淩墨言便清醒了過來。冷冽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自己莫不是吃錯藥發癔症了。可昨晚那個夢……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淩墨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唔……”
周身上下的酸痛感讓淩墨言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她……這是怎麼了?昨晚的夢未免也太真實了些吧?淩墨言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歎了口氣。
“淩墨言啊淩墨言,你要不要這麼沒出息?”淩墨言一邊揉捏著酸痛的腰肢一邊低聲自語道。
不僅僅是腰快斷了一樣的酸痛感,還有雙腿間泥濘的濕意,一切都在提醒著淩墨言昨晚的夢境是有多麼的真實。
淩墨言紅著臉衝進了衛生間,任由溫熱的水流澆淋到自己身上。她作為一個身體各方麵都很正常也很健康的大齡女青年,對那種事情有所需求也實屬正常。
但是,就算她空窗了很長時間,也不至於這樣吧?她已經饑渴到需要到夢裏尋找慰藉了嗎?
淩墨言一邊衝洗著自己的身子一邊嘟嘟囔囔的嘀咕著。
這好像是她第二次做這種夢吧?讓人無語的是,竟然每一次夢到的對象都是冷冽。淩墨言啊淩墨言,你在現實生活中跟冷冽糾纏了半生也就算了,怎麼到了夢裏你還對他念念不忘?你就不能爭氣些,夢到個別的型男帥哥什麼的?
昨晚的那個夢,她能夠回憶起來的部分其實並不多。但是醒來之後的自己心情竟然如此平靜,倒是讓淩墨言自己大吃一驚。
她……莫非她真的徹底的放下冷冽了?
淩墨言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忽然從心底冒出來的念頭。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淩墨言對這句話的理解簡直透徹得不能再透徹了。想當初她恨冷冽入骨的時候,不正是因為愛的太深傷的太重嗎?
那時候她恨不得把冷冽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可是現在呢,時間也才過去沒有很久,自己的心卻已然平靜下來。
想到冷冽不僅不會像以前那般恨徹心髓,就連自己做了春夢夢到冷冽,都能一笑置之。
如今想來,自己對冷冽的執念應該算是放下了吧?既然她現在想起冷冽的時候心裏已經不再掀起半點兒波浪了,那是不是說明她對冷冽的愛已經煙消雲散了呢?
淩墨言不知道自己內心的這種變化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己是應該因此而歡呼慶祝呢,還是應痛快的大哭一場好好哀悼一番。
想通了自己的心事,淩墨言忽然覺得內心裏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從很小的時候起,淩墨言便小心翼翼的愛著冷冽,愛的那麼卑微那麼隱蔽。
後來在冷爺爺的壓力之下,冷冽不得不娶了自己,雖然能夠嫁給自己深愛的男人對天下所有的女人來說都是無比幸福的事情,但是對淩墨言來講,卻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