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喊得高興的淩墨言非要拉著趙明燦去喝酒擼串兒。看著興致勃勃的淩墨言,趙明燦忽然有些後悔。
是不是他的心理疏導有些過火?不然的話,怎麼好好的一個文靜姑娘,忽然變得這般瘋癲?
“你怎麼了?還愣著幹什麼?我請客。”淩墨言爽快的催促著。
“呃……你確定你已經沒事了?”趙明燦小心的觀察著淩墨言的臉色。
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趙明燦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不夠了解淩墨言。有一種人心裏越是悲傷難過,表麵上就越嗨,趙明燦擔心淩墨言也是這種情況。
“沒事了呀。”淩墨言拍了拍胸脯,豪氣的說道,“你看我現在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這還真的要感謝趙明燦,要不是趙明燦一直陪著自己,帶著自己到江邊來大喊大叫的發泄掉心頭的苦悶,還不知道這會兒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見趙明燦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模樣,淩墨言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說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沒什麼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事情。咱倆現在就去擼一頓,保證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
在淩墨言的堅持下,趙明燦又開著車,把淩墨言從江邊拉回市中心。在那條有名的夜市一條街裏,淩墨言帶著趙明燦,坐在露天的大排檔裏邊吃邊喝好不快活。
一直玩到了半夜,淩墨言這才打著酒嗝的和趙明燦互相扶持著離開了夜市一條街。趙明燦這家夥酒量太差,竟然還喝不過她。
打電話到汽車公司叫了個代駕過來,淩墨言半醉半醒的跟代駕司機報出了趙明燦的公司地址。打發走了趙明燦,淩墨言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跟司機師傅報上地址,淩墨言脖子一歪便靠在後座上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墨言是被出租車的司機師傅叫醒的,“美女,您到了。”司機師傅禮貌的對淩墨言說道。
“啊?到了呀?”淩墨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伸手從錢包裏抽了兩張鈔票遞給了司機師傅,“師傅,謝謝你,不用找了。”
說完,淩墨言拎起自己的包包動作笨拙的挪下了車。
夜深人靜的時分,A市某高檔小區裏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正一邊亂甩著手裏的包包一邊扯著銅鑼般的嗓子大聲的唱著歌。
從這女人踉蹌不穩的步伐來看,應該喝的不少。
今天真的高興,實在是太高興了,淩墨言甚至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像這麼高興是什麼時候。一會兒唱一會兒笑,淩墨言憑著腦子裏尚能想起的一些記憶碎邊腳步虛浮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拐過一個彎路,淩墨言知道隻需要再走幾步就能進入她們所住的那棟樓的單元門了,再坐一會兒電梯她就可以跟她的大床親密相擁了。
單元門前,淩墨言掏出鑰匙正要開門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拉起淩墨言就往旁邊的樹林裏走去。
“你……你幹嘛拉著我?你是誰呀?請我喝酒的話改天吧,今天……今天真的喝不動了。”淩墨言半閉著眼睛,醉態十足的說道。